江雲月旋即在心中苦笑,她自己的命運,又何嚐不是掛在父兄身上呢?
前世的父親,自打回朝就備受猜忌,最終被逼無奈,走上了助宋軼修逼宮的路。
這一世有她做的這一出,打消了臨安帝對江鎮北先入為主擔憂,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早先借著家書回給江鎮北的信裏,想來父親也看出了她的隱晦提醒。
還未回朝,便及時放權,連大哥都提前回來了,這等姿態誠意,足夠叫臨安帝放下心來。
前世裏可沒有先行部隊一說,是江鎮北一路帶著大軍返朝的。
“在想什麼呢?江小六笑的好溫柔。”沈皇後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江雲月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在想,大哥現在應當進宮了吧。”
“你們兄妹也有五年沒見過,你大哥現在應當已經是英姿勃發的青年兒郎了。”沈皇後跟著感歎了一句。
明明沒有什麼問題的說辭,江雲月壓了心頭突然湧出的古怪感覺,裝作沒聽懂的點頭,“大哥年長我十一歲,在我小時候已經是非常勇武的英雄了。”
沈皇後笑容不變,“你還記得你大哥離家之前的事情嗎?”
江雲月懷念的回憶了一下,竟然真讓她想到了一個,“我大哥以前有一把很漂亮的匕首,刀柄上頭雕了個貓的頭,眼睛用的是兩顆特別大的紅寶石。
我一瞧見就喜歡的不得了,可我又不敢同他討。
每次他將匕首插在腰間,我就總偷偷的瞄。
後來父親發現了,就讓大哥把腰帶摘了送給我。
大哥解腰帶時候,表情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滿心想的都該是,我這個熊孩子要他腰帶做什麼。”
沈皇後聽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皇後大約四年前入宮,如今也不過是二十二三的年歲,算起來是跟江雲月大哥二哥是同齡人。
東拉西扯的說著趣話,沈皇後和藹包容,江雲月也有意的配合話題,兩人竟然越發聊得投機。
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子時前夕。
臨安帝率領親信,走出乾清殿,向著朱雀大街方向。
在親信們齊齊跪拜叩首時,朱雀大街的鞭炮聲劈裏啪啦的燃了起來,宣告著新的一年到來。
臨安帝喚了平身,並親自將一眾臣子中間的江裕昌扶了起來,以示榮寵。
二十五歲的江裕昌是鎮國將軍府的嫡長子,模樣與江鎮北有個六分相像,卻比他父親少了幾分不近人情,多了些清朗俊秀。
五年在邊境隨父征戰,給青年臉上多了些沉穩跟風霜,也比京中貴公子更多了些氣血與殺伐。
“好,江小將一表人才,果真是虎父無犬子。”臨安帝毫不掩飾的表達對江裕昌的讚譽。
拉著江裕昌一道守過夜,才放了他離開,“你六妹也在宮裏,你帶她一道兒回府去吧。”
江裕昌榮寵不驚,恭敬的行禮,禮儀方麵一絲不苟。
拜別了聖上,倒退了三步,這才轉身離去。
江裕昌在偏殿門口,便見到厚重的門簾撩起,沈皇後同一名高挑女子前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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