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嚴聽江雲月表忠心,簡直要氣死。
狠狠的向臨安帝道,“回稟聖上,她一介女子日常會翻看輿圖,更是在房中收容了大量的地形圖,請問何種女子才會對這些感興趣呢?
聖上明鑒,六姑娘絕對不是表麵那般天真無邪不諳世事。”
這語氣簡直就跟童學館裏找夫子告小狀的稚子一般。
可是這無意中的高發,還真觸及到了臨安帝的擔憂上了。
江雲月心中微歎口氣,這便是跟蠢貨對招最容易出變故的地方了。
蠢的人行事沒有招兒,一時意氣而衝動,會犯錯,也會意外踩到了生門。
好在她之前也不是沒料到會有這個情況。
他們既然一味死纏爛打,那她退一步便是。
輿圖是個很重要的特征,尋常女子閨秀讀書也是吟詩作對,最多看看遊記。
隻有兵書裏,還會頻繁出現輿圖、地形圖。
臨安帝訝然挑眉,“哦?江小六看的可是兵書。”
“不是!”江雲月立即回答。
她回答的過於快速了,而且表情頗為不自然,欲言又止。
臨安帝哪裏還看不出她心虛,追問道,“你有輿圖?”
江雲月拳頭握緊鬆開,很是艱難的回答,“沒、沒有……”
“有的,有很多。肯定還在她書房,命人去搜定然能搜得到。”二夫人提議。
臨安帝沒計較二夫人的失禮,隻盯著江雲月,“江小六,朕最討厭人說謊,最後問你一遍,是與不是?”
江雲月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不要問我,求求皇伯伯不要問。”
江正嚴眼睛大亮,膝行兩步,“請聖上準許人去搜查她的住處,定然還有旁的作證。”
臨安帝眉頭緊皺,江雲月哭的他頭疼。
這其中絕對另有隱情,他用力敲敲桌子,江雲月卻哭嚎的聲音更大了。
高公公見狀,連忙主動說,“聖上,老奴帶江六姑娘先去偏殿。”
“去去去。”
臨安帝擺手。
江雲月突然情緒失控,而二房江正嚴那頭肯定也沒說實話。
書房恢複安靜,臨安帝沉聲質問江正嚴,“你不會光憑這麼一封信,以及江小六會看兵書,就來稟報你兄長謀反吧?”
江正嚴連忙討好的說,“自然不是!
信中約好了讓六丫頭去應邀,微臣已經命人去懷安亭,拿到了接應她的人。
現在正在往回押送的。”
臨安帝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哦?你派了自己家丁先去拿人了?”
江正嚴生怕臨安帝不信,以為是自己從中作偽,連忙自作聰明的解釋。
“拿人的,是巡城司的人。微臣隻提供地點,巡城司出兵去拿回了接應人的。”
臨安帝呼吸微滯,“你倒提醒我了,巡城司的方正鶴是你的女婿,對吧?”
江正嚴終於聽出了臨安帝語氣不對了。
小心翼翼的回答,“是,方正鶴正是小婿。
但我們並沒有私下串通,隻是依照這信上約定地點,前去拿人而已。”
臨安帝嘴角一直向下壓。
護衛京城的巡城司,本職該保護京城,保護他,卻能夠因為江正嚴一個猜測,從而出兵。
這到底是誰的兵?
江正嚴還在不停的找借口辯解,偏還打著幌子,說是擔心大哥手握重兵,會做出違背祖宗教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