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軼修慣會偽裝,又是宋毓景的親侄兒,所謂自己家的孩子,都是好的。
宋毓景會被他蒙蔽,江雲月並不意外。
她隻需要確認一點,“皇叔,你會站在公正的那邊對嗎?”
陷阱已經布置好,宋毓景不要橫插一腳,故意說謊偏幫,江雲月便幾乎能穩穩的立於不敗之地。
宋毓景默然片刻,“那是自然。”
他又補充道,“江大將軍地位斐然,是大鄴的頂梁戰將,大鄴不能沒有他。”
雖說北境戰事已平,可國力強盛的大燕在那裏,就永遠都是個威脅。
還遠不到過河拆橋的地步。
現在自己人內鬥搞倒了江鎮北,未來大燕打過來,誰去扛鼎?
宋毓景是變相告訴江雲月,哪怕為了江鎮北的安危名聲,他也會堅定的支持江雲月的立場。
穆王一言九鼎,說到定然做到。
江雲月徹底放下心來,屈膝行禮,“多謝皇叔。”
“不必。”
宋毓景還是那般冷清,回答也是言簡意賅。
他行事本就自有思量,並不需要刻意為江雲月考慮,亦或者同她交代什麼。
親自跟江雲月之後,宋毓景沒有立即動身離開,摩挲著指尖,陷入了沉默。
還是江雲月出於醫患關係中的職業素質,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多問了一下宋毓景的私人問題。
“不知皇叔今日腿好些了嗎?”
“甄太醫說,霜花毒已經拔除了八成,為我新開了固本的方子,剩下的繼續調理就好。”
江雲月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不由得詫異,“皇叔不準備拔除剩下的毒了嗎?”
宋毓景垂眼看向自己的雙腿,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的叩了叩膝蓋。
因著微微低頭,睫毛便在眼底投下了陰影,模糊掉了他的神情。
他語氣莫名的說,“霜花毒已纏我二十年有餘,若是我的毒徹底拔除了,我該如何同皇兄解釋呢?”
若非霜花毒頑固,且天下奇毒,也不至於讓宋毓景受苦這麼久。
江雲月明悟過來,這是宋毓景為了護著她,不願再將她推至風口浪尖。
她有些後悔自己多嘴,非要多問這麼一句。
這叫她忽然又感到了虧欠,本來已經平複的內心,再度掀起了波瀾。
宋毓景瞥她一眼,又說道,“我是皇兄唯一的兄弟,本就身份敏感。
這麼些年來,即便我體弱從不涉及前朝的政事,依舊被……視作眼中釘。
我若是好了,便是皇兄不介意,也會被旁的別有用心之人利用。”
江雲月緊繃的弦鬆了幾分,她怔怔的問,“原來是這樣麼?”
宋毓景無奈的苦笑,“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我就沒有難處吧?
皇室宗親眾多,可唯一不是皇子的親王,就是我,怎麼可能不招人眼紅。
想來江六姑娘的感觸,應該跟我一樣吧。”
江雲月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正要回答,打簾的萍柳突然揚聲。WwWx520xs.com
“二夫人,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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