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給她的好胃口驚呆了,半晌才說,“今早廚娘就蒸了八個。”
江雲月頓了下,“哦。”
她攪動著粥碗,米粥湯跟米均勻,粘稠卻又不沾筷子,是最好的火候。
江雲月平素喜歡吃湯多米少的米粥,新來的廚娘在被她挑剔過幾次之後,便再沒出現過米湯均勻的情況。
米粥草草喝了幾口,她便放下了碗筷。
翠微小心的打量她的神色,試探的問,“姑娘今日要出府嗎?”
江雲月定定瞧她,翠微架不住,低下頭來。
此時屋裏伺候的人多,近處的卻隻有萍柳一人,翠微咬咬牙道,“王爺有要事要同姑娘說。”
“所以朝食也是他送來的?”江雲月雖然是疑問句,卻是篤定的語氣。
翠微點頭,“傳信的人,順道帶來的。”
江雲月不置可否,也沒責備什麼,隻是道,“下次別接了。”
翠微抬頭飛快的看她一眼,重新低下頭,“是。”
“服侍我更衣吧。”江雲月起身。
上回說的夠清楚了,宋毓景不像是會死纏爛打的人,他再來派人尋自己見麵,應當還有別的事。
江雲月換過一身鬆花綠的衣裙,外頭披了件翠紋織錦的羽緞鬥篷。
與她先頭經常穿的鮮豔嬌豔的顏色不同,今兒打扮的江雲月,模樣都被衣裙襯的冷清寡淡了起來。
她模樣生的好,像極了母親虞氏,可江雲月並不喜歡別人總將目光集中在自己模樣上。
因為長得好,總有這樣那樣的說辭,連她無意間的行為,都容易被曲解出別的意思來。
就比如剛重生替嫁那會兒,前世她臉蛋白白淨淨的從外麵跑回來,就有瞧見的路人說,她生的這麼美,怎麼會有男人能忍得住,隻怕連著就被糟蹋過了。
她重生回來,弄傷了臉,搞出了鍾無豔一般的淤青,就沒人這般說了,反倒會將注意力集中在事情本身。
江雲月對容貌並沒有多麼強烈的執念,前世她這張臉,也沒留住宋軼修。
美貌對她而言,甚至是拖累。
她不確定宋毓景對自己有幾分真心,想來草草幾次接觸,也生不出多麼深的情意,她美麗的麵容估計是最直觀的影響。
江雲月能說能做的都做了,隻求穆王殿下能全然履行他們的約定。
一旦過了線,於她於他,都不是好事。
宋毓景約她在折葉樓見麵,還是天字六號房,江雲月推門進去時,宋毓景背對著門,在看窗外。
“北境大捷,你父親準備率兵返京,徐詹今日在金殿上,為你請封。”
宋毓景緩緩轉過身來,聲音是初遇時候的低醇而又溫涼,他的眼眸沉著蜜一般的暗沉,叫人無法再看透。
江雲月略有些驚訝,卻反而自在了起來。
她微笑道,“昨兒個剛給了徐詹氣受,今兒他就還了回來。”
如她也如宋毓景,絕不會認為此事徐詹為她請封,是什麼好事。
這是生嫌她死的不夠快,把她往絕路上推的。
“他既然出招了,我便還招就是。”江雲月麵上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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