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當即挺直胸板,正色道,“老奴知曉了。”
屏退了崔嬤嬤,屋裏便又隻剩下伺候的翠微跟萍柳。
江雲月問,“是不是好奇我為何這般大方?”
萍柳照舊低頭不說話。
翠微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答道,“崔嬤嬤活不長了?”
又不是照顧一輩子的忠仆,就算安置她,有個一兩千,就足夠她安安穩穩的過了後半生的。
錢財多了,卻又沒有相匹配的背景與能力,那就不是福,而是禍了。
虞氏是如何死的,多明白的前車之鑒啊。
連將軍府大夫人的身份,都保不住自己的銀子跟命,崔嬤嬤一個白身哪裏來的自信,能享受萬兩銀錢呢?
翠微欲言又止。
江雲月笑了笑,“放心,我不會親自動手的,也無須我動手。
崔嬤嬤她最近貪了不少了吧。”
最後一句,問的是萍柳。
萍柳點點頭,“前天小年節前,崔嬤嬤剛換了口更大的上鎖的箱子。”
“謔,還真的挺能幹的啊。”江雲月失笑。
別看崔嬤嬤在她麵前擋的精光,她去二房扯皮,哪次沒有撈點好處。
二房也怕崔嬤嬤逼得急了,會破釜沉舟,小錢打發了,能拖就再拖一拖,何樂不為呢。
就是兩頭都把江雲月當傻子。
可她江雲月是傻子嗎?
吃了她的,都得給她吐出來。
江雲月這邊有了新計劃,二房那邊也沒閑著。
回去之後,在二老爺的書房裏,二夫人拿著帕子跟徐詹哭訴。
“大堂兄,這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堂堂執掌中饋的當家主母,卻要叫一個小輩欺負。
今兒能折了沁兒的手臂,明天就能折了我的脖子喲。
大堂兄,您不能看著小妹我這麼死在外地。”
二老爺一臉尷尬的陪侍,什麼話都不敢說。
徐詹揉了揉眉頭,他有些後悔今日為家族之事跟江雲月針鋒相對。
他堂堂有官身的二品大員,何必要自降身份,跟一個幼女說道這些。
最氣的是,他還沒說過。
想他為官幾十載,氣勢上竟然絲毫沒有壓過對方,簡直是他的人生恥辱!
二夫人還在那裏哭訴,什麼用度奢侈,每月光她院子裏下人的月例就好大一筆錢。
徐詹聽著更頭疼了。
“她既然是大房嫡女,府裏其他姑娘該有的用度,她本就該有。
堂妹你好歹也是我們望族出身,怎麼連這點小錢都斤斤計較?”
二夫人哪裏是計較這些。
隻不過享受慣了壓榨大房的一切,對江雲月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將整個將軍府公中都當做自己口袋的東西。
一朝江雲月踩著他們翻身,有了賜婚,還是能去做王妃,可她寶貝女兒卻得做妾,她是心裏不平衡啊。
從自己口袋裏掏東西出去的每一個子兒,二夫人都心不甘情不願。
“我就是寧可拿錢出去打狗,都不想給江雲月,小蹄子一貫會蠱惑人,謀了個靠山,就耍的我們團團轉!
大堂兄,你就想個法子,除了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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