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貴妃飛快的看了一眼臨安帝,見他也呆了,不由心中狂喜。
這江雲月果然是個蠢的,她先與安王有婚約,轉頭出了事,被臨安帝賜婚給穆王。
非要深究起來,裏麵可是有太多不能明說的彎彎道道。
鄭貴妃都不敢提,江雲月卻自己找死,硬往槍口上撞!
鄭貴妃幾乎喜瘋了,壓住了笑意,假意勸和,實則繼續拱火,“欸,江六姑娘,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你今後知錯能改就好。”
江雲月咬嘴,“貴妃娘娘,我方才都已經同您說了清楚,您怎麼還將錯都怪在我頭上。”
鄭貴妃笑意僵住,她們之前哪說過這些了?
後宮生存,讓她敏銳的嗅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就說江雲月好端端的做什麼自揭醜事,提那不光彩的過去,感情還是準備拿這個當突破口。
也怪鄭貴妃自己沒忍住怒意,著了她的道。
鄭貴妃可是清楚,江雲月這張柔弱蠢笨的臉皮下麵,藏了一張什麼樣善變的瘋子內心。
誰知道江雲月會當著臨安帝,說出什麼玉石俱焚的渾話來,拖累她的兒子。
卻不知,先前盛氣淩人的鄭貴妃,突然這一猶豫,便已經叫臨安帝起疑了。
臨安帝目光在兩個女人麵上打轉,特意指了鄭貴妃,“你安靜。江小六你來說,剛你們說清楚了何事?”
鄭貴妃心尖尖當即抖了抖,牙齒緊咬,暗道壞了。
這個圈套,在自己接話當時,便落了進去。
不,應該說從進禦書房,江雲月百般惡心自己,便已經玩起了心理戰,算計於她了。
鄭貴妃可以篤定江雲月不敢狀告自己下迷藥,但是她既然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尋到了開口機會,絕對不會是什麼輕易好對付過去的事情。
最怕的不是敵人捅刀,而是根本不知道刀會從哪裏來!
江雲月抬起了濕漉漉的委屈眼眸,“聖上您可要為江小六做主啊。
江小六之前確實行了那淪為笑柄的事,可與安王的婚事,並非是我一人的心思。”
鄭貴妃果真臉色大變,她還不知上回江雲月已經將宋軼修的小心機戳給過臨安帝。
現在聽江雲月這話,便已經覺得天要塌了。
她不顧臨安帝的叮囑,大聲斥責道,“你休要胡說,我兒何時對你有心了?
他連見都沒見過你!
明明是你自己不知廉恥,恨嫁的鬧上了官媒,我兒為顧全顏麵才不得不娶你。”
江雲月身為大將軍之女,可以恨嫁。
但是安王宋軼修身為王爺,卻不能求娶,不然便有勾結重臣之嫌。
臨安帝不動聲色的追問,“江小六,朕的麵前,可不許說謊話。
你上回都說沒見過安王,怎麼今次便成了他心悅你了?”
江雲月似是急了,“我沒說慌!
我雖然沒見到安王本人,但是我親耳聽到了他說心悅我。
不然給江小六十個膽子,也不會隨意去尋官媒給我下聘的。”
“胡說!安王乃是王爺,你養在將軍府深閨裏,如何偷聽到他的話?”
臨安帝先於鄭貴妃,拍案而起,一聲巨響叫鄭貴妃的話都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