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月是真的好笑,前世裏她竟然會覺得鄭貴妃是天下最優雅高貴的女人,完全將鄭貴妃奉為自己的努力目標。
言行舉止,處處都小心翼翼的模仿學習她。
但凡鄭貴妃給她一個輕慢的眼神,都能讓江雲月心裏難過好半天。
如今瞧來,鄭貴妃也不過是個以奚落打壓旁人,才能拔高自己的刻薄老太婆罷了。
那酸的冒泡的調調,跟將軍府二夫人沒多少差別。
江雲月感覺原本壓在自己心頭,讓她無時無刻感到沉重的心魔,忽的就消散了。
鄭貴妃身為安王的母親,前世裏讓江雲月受盡了難堪跟委屈,江雲月說不怕她是假的。
前來跟她過招之後,江雲月忽然發現,竟然也不過如此。
心頭豁然開朗,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這一世已經不同了,江雲月無須再在鄭貴妃麵前低聲下氣,無須再去看她臉色,卑微的討好她。
再以平常心看待,鄭貴妃手握的緊,嘴角也繃著,擺明一副故作淡定的模樣。
知道鄭貴妃緊張,江雲月便不緊張了。
她慵懶隨意的抹了抹自己的發鬢,“鄭貴妃您都說了我不嫁安王府,跟你當再沒有幹係,那你還巴巴的上趕著尋我過來做什麼呢?”
“你——!誰給你的膽子,對我這麼說話?”
鄭貴妃憤怒拍桌子發出了嘭的巨響,周圍立即噗通跪下了一地的宮人。
江雲月卻連眼尾都沒動,“鄭貴妃您輕些拍,別傷了手,又賴我。”
她將“又”字咬的極重,輕笑道,“既然鄭貴妃您這般瞧我不順眼,那我便告辭了,省得您再憑空生這等悶氣。”
“賤婢無禮,你還真當這皇宮裏,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嗎?
對我這個貴妃都敢口出狂言,我便在這裏打死了你,也沒人說半句不是。”
江雲月這回是捧腹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賤婢,你笑什麼?”鄭貴妃越發的惱恨了。
江雲月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
更笑自己前世竟然被這麼個紙老虎給嚇到,伏低做小那麼多年。
江雲月挺直了脊背,“大鄴律法傳至今日,便是聖上都不得無緣無故殺臣子。
鄭貴妃您區區一個後宮妃子,又有什麼資格打殺臣子之女?
我便在這裏,鄭貴妃要怎麼打殺我,盡管來啊。
但凡我在你這裏掉了一根汗毛,別說我父親,便是聖上都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鄭貴妃氣的牙關咯吱作響,“莽夫家裏的賤婢,你真當我不敢……”
“鄭貴妃!”江雲月拔高了聲音,“您管鎮國將軍之女為賤婢,又辱我父親為莽夫,那不知鄭貴妃您有多高貴呢?
比起鄭貴妃您出身的世家望族,我鎮國將軍府確實是新晉家族。
可說起來,大鄴開國皇帝也是草莽出身,那按照鄭貴妃您的言論,是否大鄴皇族也是低賤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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