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沁瑤因著隻是進門做妾,還惹了宋軼修不悅,安王府沒有給任何的聘禮,一個下人婆子來通報聲就完了。
反倒還要討回早先求娶江雲月時候下的聘禮。
那是衝著鎮國將軍之女下的重聘,價值不菲。
江雲月都被賜婚給了穆王,安王府要求討回去,也無可厚非。
二夫人哭著一箱箱的裝珍品,恨得心都在滴血。
本來這些都是他們二房的,現在卻要巴巴的全還了回去。
送走了安王府的人,二夫人直撲老夫人的屋。
虧掉了這一筆,可她眼看著聖上新賜下的好東西,進了江雲月的院子裏去。
老夫人還是不大好,那天閉過氣讓她生了一場大病。
等她病蔫蔫的靠在床上,聽完了二夫人說了情況,又差點背過氣去。
一想到那麼多珍寶賞賜,就這麼進了江雲月的院子,比剜她的肉還難受。
“快去,把六丫頭給我喊過來。”
老夫人哪怕撐著一口氣,也要把東西扒拉到自己院兒來。
那個大房生的小賤種,怎麼配比她的兒孫過的好。
二房不好插手大房的事,可老夫人畢竟是鎮國將軍府的老夫人,繼母也是嫡母。
就算江鎮北本人站在她麵前,都得恭恭敬敬的行禮叫一聲母親的。
那江雲月除非要背上不忠不孝的名聲,不然也得給她這個祖母一分麵子。
江雲月得了消息,正在喝崔嬤嬤遞來的燕窩。
甄太醫給江雲月看過之後,崔嬤嬤與綠水一反之前冷淡,重新時刻在江雲月麵前刷臉,熱情的跑前跑後,萍柳被擠到邊緣去。
江雲月好似既往不咎,丁點兒不見有怨,對二人態度依舊。
崔嬤嬤一聽,立即道,“老夫人不懷好意,六姑娘您還是莫去了,免得被磋磨。”
綠水也附和,“就是,那本來也不是六姑娘您的親祖母,理她做什麼?”
翠微不悅的皺眉,“要不要去見,得看我們姑娘自己想法。”
江雲月笑道,“畢竟是祖母,她久病不愈,既然想見我,那就去見見吧。”
從鹿市回來,被故人勾起了舊事,害的她心裏一直不痛快,她若是不找些事情發泄,隻怕要嘔出病來。
崔嬤嬤臉色不太好,還想再勸,江雲月對她說,“二房能豁出臉皮不要,我卻不能不要臉。
聖上最喜歡我的,就是我乖巧聽話。”
連臨安帝都搬出來了,崔嬤嬤還有什麼話說,隻得閉了嘴。
江雲月雖然應了老夫人的傳喚,她也不準備委屈自己。
她可是兩位太醫都證明過的病患,中毒痊愈後身子虛著呢,走肯定是走不動的。
可祖母要見她,她孝心至誠,被人抬著都要去的。
江雲月光明正大的靠在軟轎裏,搖搖晃晃的去了老夫人院兒裏,到了門口都不下轎,一直被人抬進了屋裏頭。
門簾被打到最大,冷風順著轎邊兒一起灌進屋裏,吹得坐在上頭的老夫人打了個擺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老夫人本就是強撐著起身,還沒來得及敲打江雲月,風吹的她幾乎要受不住。
二夫人大驚失色,“母親,您可不能倒。”
她扭頭怒斥江雲月,“江雲月,你當真是禦前得了臉,連你祖母都不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