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月垂了眼,心中不由的譏諷冷笑。
蠢且不知道掩飾才好,她還就怕崔嬤嬤是個聰明厲害人呢。
人是臨安帝安插過來的,想要不得罪聖上的把她收拾掉,崔嬤嬤本身就得有大錯。
江雲月拿帕子捂嘴,裝作疲憊無法支撐,悠悠的歎道,“那就,都交給崔嬤嬤您了。”
崔嬤嬤滿臉都是壓不住的狂喜,忙不迭的就去了。
綠水眼珠子咕嚕轉,也討了個理由告罪跟了上去。
江雲月半倚著軟枕,目光沉沉。
她的母親大夫人虞氏,是在她五歲時候過世,至今已有九年。
父親五六年前出征,這仗一打這麼多年,作為主帥的他一直沒回過家。
大房隻得她這個跟孤女差不多的孩子,已故虞氏的嫁妝就是一塊無人守護的大肥肉,早就被那些餓狼拆骨入腹。
若江雲月以此直接告上了京兆府,就算贏了官司,抓了人下大牢,吃進去的那些錢財能討回一半就算不錯了。
這懲罰太輕了,江雲月不會放過二房任何一個人,更不會允許他們用一條賤命,就換走虞氏的嫁妝。
母親虞氏的東西,她要先逼他們全吐出來!
讓崔嬤嬤去打頭陣,先試試水也好。
江雲月心裏做著盤算,萍柳端了湯羹來,“姑娘,翡翠湯熱了熱,您還喝嗎?”
萍柳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也沒看到,隻垂頭做事。
江雲月抬手,“拿來吧。”
被崔嬤嬤盯著,她夜宵還沒吃飽。
吃飽了肚子,翠微正常上夜。
夜半三更,江雲月翻身坐起,外間的黑暗傳裏窸窸窣窣的動靜,翠微輕聲詢問。
“姑娘,現在出去嗎?”
“走!”
別看玉蘭院在將軍府裏靠前院位置,繞過了背靠著的荷花池,再轉過假山,就是將軍府的院牆了。
那裏有一處能出將軍府的角門,江雲月白天就安排翠微,把角門的鎖頭換掉。
現如今她風頭正盛,外加裝病在身,二房恨她入骨,其實並不適合離開將軍府。
但是今夜,她不得不冒險行動。
江雲月記得很清楚,前世大婚後的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安王宋軼修帶回了一個後來在他奪嫡中影響重大的人。
人才誰都喜歡,江雲月樂得截胡,一點點掘斷宋軼修的根基,把前世那些相助他的人,都挖到自己身邊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江雲月換了身便於行動的棉布衣裳,翠微給她戴上了帷帽。
有翠微帶著,江雲月無驚無險的摸黑出了玉蘭院。
兩人行到荷花池上,翠微忽然回頭。
江雲月挑眉,“是誰?”
現在的玉蘭院,除了崔嬤嬤,幾乎全是二房的人。
三更半夜的,竟然還有人不休息,盯著她一個“重病之人”的動向。
“是萍柳。”翠微輕聲說。
江雲月頓了下,“不用管,我們照舊。”
翠微見江雲月自有思量,當下不再言語,護著她離開。
主仆二人踏上將軍府外的街道上,遠處隱隱的傳來二更的梆子聲。
江雲月忽然有所感,朝斜對角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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