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多事的敏感期,江雲月身份特殊,狀態更是微妙。
數年不被人關注的將軍府大房嫡女,一朝鬧的天下人盡知,竟然是個被二房苛待,連婚事都被算計的大冤種。
臨安帝有心補償她,眼看著江雲月好似剛要掙脫泥潭,飛黃騰達。
這個關頭,她忽然又在自己家裏,被害了。
崔嬤嬤她們被安置在客院,一大早來給主子見禮,不等她們震驚一下江雲月住處的破爛,就被江雲月中毒的大事情給嚇懵了。
二老爺也沒空為江沁瑤的事擔憂,若是江雲月就這般死在院子裏,他才是整個人要完蛋。
江正嚴自己都能猜到,臨安帝若是得知,肯定得懷疑是他們心懷不滿,惡意報複。
可天地良心啊,江正嚴一宿都擔心小女兒的事,就算動過了惡毒心思,可半分都沒敢實行。
家中其他人也連忙表態喊著不知情,也不知是真還是假。
但有一點是明確的,江雲月萬萬不能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瞞是肯定瞞不住的,崔嬤嬤她們又不是死的。
江正嚴連忙給江雲月請郎中,還豁出去老臉去求安王殿下,想麻煩他去宮裏找個太醫來。
安王宋軼修正氣恨自己被江沁瑤反算計呢,哪裏管江正嚴的請求,直接把他趕了出來。
太醫沒請到,尋常郎中哪裏看得出霜花毒,隻抖抖索索的給開了些通用的解毒藥,吃不好也吃不壞人。
江雲月膽敢裝中毒,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氣針絕技在手,她說自己病入膏肓,便是太醫來了,都不怕被拆穿。
把整個將軍府乃至京城都攪動不安寧,自己躺的倒是那叫一個舒坦。喵喵尒説
眼看又過了一日,江雲月還依舊沒有絲毫好轉跡象,江正嚴慌了,跑去穆王府求穆王進宮去搬太醫。
連陪著江沁瑤在安王府住了不回的二夫人,都被急忙叫了回來。
出嫁的二姑娘江韻涵得了消息,特意趕回娘家,二夫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靠著長女痛哭起來。
“韻兒啊,娘瞧著你妹妹那般,實在是心疼。”
江正嚴是男人,隻恨江沁瑤胡鬧,害自己丟了官,別說憐惜女兒了,現在隻巴不得打死這個孽女。
唯有女子才懂女子的不易,她相信長女江韻涵一定懂妹妹的苦,心疼江沁瑤這一輩子要毀了。
隻隔兩天,江韻涵也憔悴了不少,“母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隻記著七妹妹,咱們家都要大禍臨頭了!”
“什麼?”二夫人還一臉茫然,不知曉事情嚴重性。
江韻涵歎口氣,“六丫頭如今莫名其妙中毒不好了,全京城都默認是咱們下的手。
聖上現在還沒有來關注,一旦怪罪下來,責罰的肯定還是我們家!”
“這關我們什麼事?”二夫人簡直要氣笑了,“責罰也得講個證據,憑什麼死丫頭有點不好了,就得怪罪我們?”
“因為現在全京城,包括坐上麵的那位,都認定了我們家苛待六丫頭!
如今她但凡掉根頭發絲兒,都是我們的錯。”
江韻涵眉心盡是疲憊,“女兒本沒資格說您,可母親您之前做的實在是太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