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景愣了下,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隨意道,“既然你算到了我會來,應當也猜得到我所來為何。”
江雲月垂眸,麵上的笑意淡去,最終化作一聲淒婉的歎息,“皇叔您後悔了?後悔與我的約定了?”
宋毓景轉回頭,似是有些詫異江雲月會這麼問,“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沒有再反悔的道理。
你我已經約法三章,隻要你不率先違背,約定就一直在。”
難道他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嗎?
江雲月驚喜抬頭,果然失落什麼的,都是假裝的,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皇叔多謝你,你果然是個好人。”
宋毓景微微蹙眉,不喜她這般輪番試探,“江六姑娘,相信以你的聰慧,定然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他知道眼前的少女別有算計,看她在宮裏應對得當,便知道她對自己的身份心中有數,隻是該提前言明的還是要說清楚。
江雲月眨眨眼,便知道穆王這是在告訴她,自己也有底線的。
她當即舉起手來,以三指指天,“我江雲月發誓,絕不會強迫算計穆王宋毓景犯手足相殘之罪,亦不會破壞家國大義。
如有違背,眾叛親離,受盡天下苦難,死不得全屍……”
“別胡說!”宋毓景蹙眉打斷,“我隻是提醒,又沒有逼你立毒誓。”
他似是有些不高興,語氣略微嚴厲了幾分,“你今後也都別再隨意立這樣的毒誓。
不論你所為的是何事,都須得先愛惜自己!”
不知怎麼的,這句說教忽然就觸動了江雲月,讓她沒由來的心底刺痛了一下。
愛人前,先愛自己,這般簡單的道理,她前世卻至死都沒明白。
她本是張揚肆意的性子,硬是為了迎合身份、迎合宋軼修,將自己改的麵目全非。
江雲月現在這張無懈可擊的笑臉,都是被傷痛打磨過,偶爾她通過鏡子瞧見了,都覺得陌生。
她忽的心底湧起了一股氣,明知不該,還是言語帶刺的冷聲說道,“我若是做回我自己,隻怕會叫穆王爺您難做。”
宋毓景靜靜的看著她,現在豎起小刺的江雲月,卻比孤高的月,更有了幾分鮮活人氣。
隻不過眼底那份危險也更甚,戾氣大的嚇人。
宋毓景神色沒有半分改變,“就像你說的,隻要不犯大義,你盡管做你自己。”
“哪怕我成為了穆王妃之後?”江雲月繼續挑釁。
“是。”
宋毓景還是那般朗朗清風,清貴自持的樣子,眼底帶著長輩看待晚輩的包容。
江雲月忽然驚醒了過來,自己並沒有資格對著穆王發脾氣。
她又覺得好笑,白白多活十二年,她還用這種小孩子氣的做派跟人賭氣,出醜的隻能是她自己。
“皇叔恕罪,方才是臣女失禮了。”江雲月緩下了語氣,收斂了的小刺,重新換上了麵具一般的笑容。
“言歸正傳,皇叔專門來尋我,是不是安王那邊還另有懲戒?
聖上,並沒有輕易放過他,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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