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直接來到黃小燕的家，正好看到黃小燕在石壩邊洗衣服。
那口大盆裏，還刷著一張床單，中間依稀能看到幾滴血跡。
看到蘇凡來，黃小燕頓時有些心慌，不敢和蘇凡對視。
想起昨晚蘇凡的動作，她就感覺大腿裏還有一點疼。
不由得夾緊了大腿。
嘩嘩嘩的刷著床單。
那豐滿的身材，伴隨著刷子的動作而晃動。
看到黃小燕那張清純的臉，活脫一個童顏蘿莉。
昨天還是花骨朵，今天已經是盛開的鮮花了。
整個人都充滿了魅力。
黃奶奶坐在大門口，看到蘇凡，熱情的打招呼。
“小凡下來了啊？”
蘇凡走到黃奶奶麵前，關心的問道：“黃奶奶身體怎麼樣了？”
距離蘇凡給她看病，也過去好一段時間了。
這幾天，黃奶奶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小凡，這次真的麻煩你了，沒想到你的醫術這麼高，和你爸爸當年一樣，要不是你，老婆子恐怕已經下去見你黃爺爺了！”
“黃奶奶，你的身體好著呢，活到一百歲都沒有問題！”
“要是能活一百歲，老婆子這輩子就值了！還能看那幾個不孝子蹦躂幾十年呢！”
黃奶奶說著，眼眶就有些濕潤，不由得想起了在外地打工的幾個孩子。
她這輩子很苦，一共生了十一個孩子。
八個兒子，三個女兒。
在餓飯的時代，餓死、病死了一半。
最可惜的那個，活到十四歲才病死的，一個非常勤快的小夥子。
當年條件太差，能活下來一半，都已經很不錯了。
跟她同一個時代的，還有生了十個，最終隻活下來一個的。
村裏的條件，隻有這樣，很多戶家裏，都死過不少兄弟姐妹。
你想想，他們常年沒有東西吃，跑去吃樹根、草根，甚至還有人餓得沒辦法，跑去吃泥巴，活生生被脹死的都有。
有時候走在路上，你看到誰突然倒下去了，那準是餓死的。
現在，村子裏條件好了，大人們含著眼淚說出這些過往，那些孩子們還以為是笑話，沒有一個人相信。
可他們這麼窮，自己都沒得吃了，為什麼還要生呢？
那是因為要幹活。
每個家裏，都有不少的農活。
每年要幹農活時，都會感覺家裏的人不夠。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人丁旺了，家裏就會旺起來。
黃奶奶看著遠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們。
每一個孩子，她都傾注了不少的心血，希望他們能變得好。
希望他們走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哪怕是打工，隻要走出了農村，她心裏就高興。
別像她一樣，這輩子都還沒有走出過縣裏。
可真當他們都離開了，她心裏每天都是空落落的。
經常看著遠方的大路，希望能看到孩子回來的身影。
看一次，失望一次。
失望一次，又期待著下一次。
所以，家裏的老人，其實和很多孩子一樣，都期盼著過年。
一過年了，一家人才能團聚。
聽到兒子女兒喊自己媽媽，聽到孫子外孫喊自己奶奶外婆。
團圓飯那一天，就是她一年中最高興的一天。
黃奶奶看著黃小燕，忍不住拉著蘇凡的手。
“小凡，奶奶上次跟你說的，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啊？”
“你這孩子，這麼快就忘了嗎？你和小燕都長大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我看你這孩子不錯，要不和小燕先生米煮成熟飯，等到了年齡，立馬就去領結婚證，怎麼樣？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生了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