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一點。”
林琅說道。
施夷光問道：“什麼？有多糟糕？”
林琅指著被供奉在神龕上的大眼睛說道：“你看，它把輻射性刻意地控製起來了，而且已經有了人格化的表現。”
“回憶一下，之前的那隻青銅的大眼睛雖然也有生命跡象，但遠不如這一隻來得明顯，在複刻我的道韻之前，也不具備任何人格化的表現。”
“這隻就不一樣了，這隻是被咱們從一個血肉怪物身上拆下來的，居然還保存著類似於訕媚、討好的情感。”
“也就是說，某種限製祂們降臨的‘界限’開始越來越弱了。”
施夷光道：“有什麼影響嗎？”
林琅聳聳肩：“不知道啊，起碼已知的是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平常人加入信仰祂們的隊伍。自從咱們入世以來，就一直在不停地奔波，就連線索都是打著架支離破碎拚湊起來的，我哪知道會有什麼影響？”
“說白了，就算是橫壓當世的強者，真正想操心天下大事也會感覺力不從心。”
“怪不得以前常常被教育說不要個人英雄主義，一兩個人的強大真的改變不了什麼。”
施夷光卻道：“師兄，你以前不總是跟我說，如果不能靠實力解決所有問題，就證明你的實力還不夠強嗎？”
林琅歎了口氣：“我吃了一整枚世界核心才成金丹。縱然實力遠超一般金丹遠甚，得了天師府的授籙，也能壓著這些分神打，可仙途漫漫，金丹到具靈，要的資源何止數倍，具靈到元嬰，又是數倍，我甚至懷疑想要恢複肉身登仙的境界，就得用世界核心把那張星圖填滿，這怕是要用幾十萬上百萬年。”
“是真的不夠強啊。”
神社中，那大眼睛已經完全吸收了冷卻塔形狀被稱為龍之助的野神的靈力，整個大眼睛顯得神聖非凡。
不過似乎是畏懼於林琅二人，它並沒有進一步恢複自己的形象，而是一直保持著眼睛外形。
林琅瞥了一眼這大眼睛，閑庭信步地走出神社。
外麵來人了，又是一群。
林琅站在台階上，俯瞰著這群奇裝異服的少年，問道：“你們就沒聽說過，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嗎？”
奇裝異服的少年們吵吵嚷嚷地說道：“別廢話了大叔，你褻瀆了龍之助大人，我們是來教訓你的。”
林琅好奇地問道：“我連你們的神都給弄死了，你們憑什麼教訓我？”
奇裝異服的少年們卻道：“你拆毀的隻是龍之助大人的神像而已，能夠成功，完全是因為你卑鄙地對神社發動了偷襲。而龍之助大人，他還在高天原之上，注視著這個世界呢！我們就是使者他的，神的力量見證吧！”
他們也是說的中文，偶爾夾雜著奇怪的語序，看上去應該是沒怎麼上過學的不良少年。一個兩個的扛著碩大的野太刀，身體素質看上去倒是還行，可是沒有任何修為，也沒有任何實力氣息。㊣ωWW.メ伍2⓪メＳ.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