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小美森走後。
唐西長舒了一口氣,果然,李禾禾並未如此輕易相信郝仁的身份,又派來了這個倭國女忍者試探。
而她釋放出蠱蟲,如果蠱蟲可以在唐西身上存活,那麼郝仁就不會是唐西。
唐西的血壓製蠱蟲,換言之,如果蠱蟲無法存活,那郝仁的身份就成疑了。
李禾禾非要婉兒嫁給郝仁的意圖,不外乎有兩個可能:
其一,郝仁有大才,“免費”送他一個年輕貌美,還曾是大權在握的將軍娘子,助其上位,有變相拉攏的意思。
其二,如果郝仁就是唐西所扮,李瀟瀟愛慕唐西,婉兒又與李瀟瀟“姐妹”情深。唐西要是和婉兒結為夫婦,那麼對李瀟瀟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傷害。
這兩個目的,不論哪一個成真,李禾禾都會處於不敗之地。
郝仁不是唐西,那麼李禾禾就得到了一個強有力的大臣。
郝仁是唐西,那麼她也可變相打擊了李瀟瀟,以婉兒成了唐西的娘子,離間李瀟瀟和婉兒的關係。
此計,不可不謂之“惡毒”。
而李禾禾不知道的是,郝仁既是郝仁,也是唐西,至於她能不能借此立於“不敗”,那就另當別論了。
婚床上,唐西依舊保持著壓住婉兒的姿勢,手裏捏著那隻蠱蟲若有所思。片刻後,取過一張布將蠱蟲包了起來。
這隻蠱蟲不能死,一旦死了,便間接指正郝仁就是唐西。
婉兒被他壓住,渾身有些躁動不安,臉色微紅道:“那個人走了,你還壓著我幹嘛?快走開!”
聞言,唐西略微尷尬:“啊?不好意思...”
可當他正要移開身子時,又聽房間外傳來一聲疑似太監、或者是史官的聲音:
“洪德三年,聖人賜婚女將軍婉兒,新郎乃羌州郝氏,從當朝公主製禮,賜府邸。婚宴後,新人花燭洞房,入內卻不見行房事之聲音。故以為,郝氏陽痿...登冊在案!”
聞聽這聲音,一上一下的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都有些汗顏。
李禾禾給婉兒以公主製出嫁,既是“公主”,按規格來講,是要有史官來記錄婚宴情況的,甚至新人行房後,還要看看有沒有“落紅”。
這是規矩,不可或缺的。
此時,兩人入洞房後,小聲說話,卻是不見任何房事的聲響傳出,不免就讓史官以為唐西“不行”。
這就讓唐少主有些不忿了,說什麼不行都情有可原,那方麵可不能不行!
於是,唐西便捏了婉兒一把,令婉兒痛得大叫:“啊!你幹嘛?疼!”
唐西小聲回道:“我可不想被史官寫上陽痿的稱號,不然我們假戲真做?”
婉兒當即拒絕:“你...無賴,淫賊...我...我不會背叛陛下的...”
在婉兒眼中,李瀟瀟才是陛下。而李瀟瀟又心悅唐西,婉兒再與他有夫妻之實,那對於姐妹情來說就是背叛。
唐西便道:“那你就叫吧!我搖床。”
婉兒羞愧至極道:“你...你讓我叫什麼?怎麼叫?”
“叫床啊!你不會?”
“你...我不會,你去死...”
唧唧...吱吱...
婚床開始搖動起來,為了更加真實,唐西還佯裝正策馬奔騰般,劇烈喘著粗氣。
婉兒還當真沒這個臉叫,唐西就隻能一邊搖床,並久不久捏她一把...
門外的史官聽見聲響,立即改了文書:
“新人入洞房,房事激烈,震天動地...”
唐西這才滿意。
次日起床的時候,唐西割破手指,用血滴在床單上,當作是落紅了。
而後,一下床便給自己澆了一盆冷水。
昨夜假裝“奮鬥”了一宿,對著一個美豔女將軍卻不能“人事”,自然是欲火焚身。
而婉兒因為不懂叫,被唐西捏大腿,捏得發麻,走路都有些變樣了。
同樣是守了一夜的史官,見到此情形後,又在史料上加了濃重的一筆:
“新郎郝氏,乃我輩之楷模也!威武雄壯,勇無匹敵,一夜房事後仍意猶未盡,以冷水澆麵,以退火。新娘婉兒一夜溫存後,雙腳微恙,走路變形...”
令婉兒又怒又羞,差點出手殺了那史官。
...
婚後,年關又近了一些。
有了李禾禾的賞賜,眾人憑借著婉兒的“光”,倒也不用再住陋室了。
桃花居士也逐漸忙碌起來,每日都有文士和百姓上門求字畫、對聯,忙得是暈頭轉向,卻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