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的天空中飄落著淡淡的雨水,如同步入晚年的老人那種暮氣沉沉的生命一般讓人沮喪、灰暗。
杳無人煙的郊區在蒙蒙細雨間有一種頹廢的氣息,黑藍色的別墅在這種氣息中被隱含淡淡酸性物質的液體無聲無息的侵蝕,卻無力反抗,默默的忍受著。
一個瘦弱的人影從郊區潮濕的小路中由遠及近,漸漸的浮現,白色的耐克運動服在雨中清晰可見,頭上被服裝攜帶的帽子牢牢的遮住,看不見那隱藏起來的臉龐,隻有同樣白色的運動鞋在濕潤的地上踏步的聲響在細雨中依稀可聞。
點點時間消逝著,最終那道人影在別墅的門前停了下來,跺了跺腳,將鞋上沾有的水滴抖落,拍了拍被打濕的運動服,將頭上蓋著的帽子悄悄的拿下來,露出了隱藏已久的麵容,那是一副年輕人的樣貌,濃黑的眉毛,隻是沒有那種似箭的神態,高高的鼻梁,傲然的挺立在帶著稚氣的麵龐上,可以預見在過幾年那一定會成長成為一個迷死萬千女性,讓所有單身漢瘋狂嫉妒的英俊男子,少年視線投放在地麵上的雙目炯炯有神,卻在不經意間帶有一絲細細的哀愁,讓本身年齡幼小的他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
拿出鑰匙的右手在門前稍稍的停留了一會,才終於向右擰動了起來,卡紮的聲響之後白色的防盜門緩緩的打開,屋內傳來淡淡的溫暖,讓少年經曆了室外冰冷空氣衝刷的的身體一陣舒展。
“林蕭……”清脆的女孩聲音在屋內響起,詢問少年:“是你嗎?”
女孩從遠處走來的聲音緩緩響起,林蕭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將胸中的壓抑釋放掉,讓笑容在略顯稚嫩的臉頰上展現,“是我,今天老板生日,所以提前下班了。”
說話間脫掉了沾有雨水的運動鞋,換上了放置在門口的拖鞋。
女孩從廚房走上了走廊,身上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連衣裙,及腰間的秀美長發飄飛舞動,額間的劉海頑皮的陡峭而下,嬌美的瓜子臉在屋內白炙的燈光下顯得細膩潔白,柳葉一般的眉毛俏麗的在狹長的美目之上,修長的睫毛之下那美麗的眼眸如夢如幻,仔細品味卻喪失了一份生動的神采……
“我做了你愛吃的抄花椰菜還有芹菜。”女孩摸索著走過來,臉上帶著輕輕的笑容,嘴角遷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看著女孩快樂的神情,林蕭從心底發出一絲暖意,將手輕輕的放在女孩黑亮的發絲上,微微的撫mo著,嘴角噙著一絲責備,緩緩的道:“不是說了不讓你在做飯的嗎,萬一傷到怎麼辦……”
女孩臉上的笑意慢慢的逝去,帶著認真的說著:“這已經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女孩似是生氣的俏臉顯現出另一種動人心弦的絢麗,目光凝視在女孩俏麗的麵龐上那失去靈動的黑色瞳孔林蕭心中微微揪痛,而這一切都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隻是……”他看著女孩的眼睛,輕聲的說著:"不想讓你再受到傷害……"
女孩沉默了一會,抬起頭,對著男孩的方向,臉上展現出一個開心的笑容,:“林蕭,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開心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去想它了,我們應該想著今後的生活如何去更好……”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林蕭看著女孩強顏歡笑的樣子揪心的說:“要不是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的……你的生活中應該充滿光明的……”
“不要再說了……”女孩生澀的眼睛中流著晶瑩的淚滴,仿佛水晶寶石:“我已經原諒你了……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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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總是讓人不是那麼的舒心,正如外界灰暗的天空般陰沉,林蕭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心中充滿了抑鬱。
自從失去了家庭的依靠之後他們就不得不靠著自己的雙手來獲取生活的所需,而安娜因為那次意外眼睛受損,所以一切就壓在了當時隻有十六歲的林蕭身上,現實的殘酷讓當時年僅十六歲的他就吃夠了足夠的苦頭,但一切還是這樣挺了過來,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