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都沒有賴床的習慣的兩人,早早地起來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隻有兩個小小的行李箱,因為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在這裏長久地停留,所以兩人都沒有買很多的東西。

一開始景然還想著要不要自己直接幫陸時把她的東西一起拿了,但是後來想到還是要讓陸時盡可能多地去感受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所以還是忍住沒有幫忙。

陸時倒是沒有景然不憐香惜玉的想法,畢竟在他們以前的訓練當中,自己因為隻是強化了速度,所以有時候會針對性地做一些力量訓練,為的就是在出任務的時候,自己不會成為景然的累贅。

這種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簡直就是小case,陸時還是不放在眼裏的。

等到在這個房子裏吃完了最後的一頓早午飯之後,景然就帶著陸時開始晃蕩去高鐵站了。

因為陸時對於飛機有點不好的反應,所以景然選擇的都是地麵的交通工具。

或許在到了下一個地點之後,景然可以稍微停留一段時間,去考個駕照,然後他們或許可以自駕去大理了。

陸時對於要離開這裏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反正她的概念裏都沒有家這個概念,有的時候現在看著那些小說或者是電視劇,都不能理解那種對於家的眷戀。

反正陸時就是覺得,景然也在,自己就不是那麼孤單。

一開始沒有分開獨自生活,倒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陸時回到這套房子之後,一直都沒有出去過,唯一接觸過外人的機會,就是那次有人來看房子,陸時作為房子的主人必須在場。

除此之外,陸時一直都有點抵觸去到外麵的世界。

所以這一次跟景然一起坐地鐵去高鐵站,其實對於陸時來說,是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次外出。

以前他們的出行,都是會經過嚴密的監視與布局的,與普通人的接觸也是會被盡可能隔離開來,畢竟能夠找到他們實驗室來進行人命買賣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什麼等閑之輩呢?

一輛專車,或者是一架專機,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現在在還不算擁擠的地鐵車廂裏,陸時感覺真的是怎麼都不習慣。

那種所有人的味道都混雜在一起的結果,讓嗅覺異常敏感的陸時感覺胃裏一陣陣的翻滾。

眼看著人的臉色都已經開始蒼白了起來,景然也有點擔心了起來,責怪自己的思慮不全。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景然,畢竟以前他們各種環境都經曆過,對於這種情況,應該還是可以應付地鐵的環境的。

但是景然沒有想到的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陸時這幾天在家裏一直都被景然好好地照顧著,簡直就是嬌養著,一下子那種忍耐力好像都下降了不少。

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把人養嬌氣了,景然慶幸自己因為害怕陸時會暈車所以帶了暈車藥,現在或許可以幫助陸時緩解一下難受。

陸時因為太難受了,所以一直都閉著眼睛在休息,感受到了景然往自己嘴邊遞過來的東西,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一下,就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之後景然就直接把陸時的腦袋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按,讓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