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田言又恢複了剛才懶散的狀態,一邊隨意翻看著自己的手掌,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成全?據我所知,那嬴子嬰的實力可不弱,成全了你們,我們農家沒準會出現不可估量的損失。
我農家與那嬴子嬰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們憑什麼要去趟你們這趟渾水?”
聽到田言的話,太子丹心裏就是一咯噔,果然,事情向著他猜想的方向來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一路走來,無論是道家仁宗還是項家那邊,他都有把握說服,因為在此之前,那些人都與大秦有著血海深仇,隻要給他們報仇的機會,他們肯定會出手的。
但這農家不同,雖然農家弟子遍布天下,可他們淡泊名利,一般情況下,不參與世俗這些紛爭。
悄悄抬頭看了田言一眼,可這會兒田言正無比認真的欣賞著自己的手掌,根本猜測不出她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攥了攥拳頭,太子丹可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拉攏友軍的機會,
“俠魁前輩,您聽我說。
現實時代不同,我們思考事情,不能單單考慮自家的個人利益得失。
您農家弟子遍布天下,且大多為明公正義之士。那大秦為了得到天下,犯下了多少罪孽?可以說,他們的勝利,是被我們的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還希望俠魁大人能適時站出來,為天下蒼生討一個公道!”
等太子丹講完,田言側頭瞥了他一眼。這什麼玩意兒?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朝功成萬骨枯的道理他不懂嗎?
還討公道?
說的好像他們燕國原來是什麼好東西似的!
田言心裏這麼想著,但麵上不顯。和一個裝聾作啞的人明辨是非,那完全沒必要!
“燕太子丹,你說的這件事情過於重大,甚至關係到我農家的生死存亡,所以我現在不能給你答複。
這樣吧,你們一行趕路也辛苦了,先到側院洗漱休息。我這就召集各堂的堂主來商議此事,最多半日就會給你回複,你看如何?”
太子丹雖然心中著急,可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壓下心中的焦躁,他起身行禮,
“多謝俠魁前輩!”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望農家盡快做出決斷,畢竟這次機會難得,如果錯過滅殺嬴子嬰的最佳時期,損失的是我們。”
田言懶得再聽這個人瞎比比,
“來人。”
站在大堂角落一弟子恭敬的走上前來,
“俠魁!”
“帶墨家統領下去休息,並召集各堂堂主,就說我有事要與他們商議。”
“諾!”
說完,那名農家弟子轉身對著太子丹禮貌的說道:
“墨家統領請隨我來。”
太子丹對著弟子輕輕點頭,又轉身對著田言拱手行禮,
“多謝田言前輩!晚輩恭候前輩佳音。”
田言坐在上首,看著燕太子丹和弟子轉身走遠。等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田言的臉上露出了冰冷的殺意,胸腔中不自覺的傳出了一聲冷哼!
“真是找死!居然還敢聯合諸多勢力暗算三爺,看來他們真是一點也不了解三爺的實力啊!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清理一下農家內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