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他們可以算計我可以殺我,我當然也可以算計他們殺掉他們,而且我要傳遞出一個消息,那就是他們成為我的敵人,那就不是打擊我後麵臨報複,而是分分鍾麵對我主動出擊。”
顧炎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跟當年的櫻花堂血案一樣,一戰立威威懾宵小招惹,隻是鄭豪傑這條大魚未免太大了,拿他來開刀立威搞不好會傷了自己,陳鄭的暴怒誰能想象?”
“別擔心。”葉淩天對這件事的後果早有準備,他揉揉肩膀上的傷口一笑:“我竟然敢對鄭豪傑下這狠手,那就表明我有信心擺平陳鄭的暴怒,當然,你要全力處理好手尾,千萬不要被陳鄭派係抓到把柄。”
顧炎點點頭:“明白。”
望著顧炎出去安排的背影以及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水,葉淩天目光如水平靜看不出情緒波瀾。
呆立片刻之後淡淡一笑:“襲擊鄭豪傑隻不過是我立威的表麵部署,誰又能知道我真正設局目標呢?”
“李劍,陪我去唐府。”
唐家府邸的燈火在淩晨就亮了起來,在雨水中朦朦朧朧格外溫馨,長長的回形走廊遠遠看去鬥拱飛簷高大巍峨,濺射著一股股雨水,而腳下古樸的青磚色澤見證著曾經的曆史風雲和歲月的變遷。
隨著唐正雄在外賓酒店的遇刺風波,唐家府邸開始變得戒備森嚴,唐家守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刀槍鋒刃明亮流露出森然的肅殺之氣,連天上的蟲鳥都下意識的逃避遠離而不敢在屋頂過多停留。
特別是今天晚上,唐家前所未有的緊張。
“什麼?!”“你說什麼?!”
年過七旬的唐正雄把精力從國事上慢慢抽回後,他在眾人的眼裏就開始變得如老太太般慈祥。
長垂白眉下是時常都笑咪.咪的眼睛和永遠上彎的嘴角,讓人難於相信他曾是殺人如麻。
但在這一刻唐正雄的表現大異往日的鎮定,他對葉淩天向來的慈愛和關懷也消失不見。
他在輪椅上拍桌而起,數個月沒有直立雙腿此刻竟然站得筆直,保家衛國的瓷杯被他震落濺射出無數茶水。
瓷杯掉落在地當當作響,跌落幾塊白色瓷塊。
一地狼藉!在葉淩天沉默中,唐正雄臉上的怒容更具一抹淩厲,他猛然睜開細長的雙目射出一抹攝人精芒。
但更駭人的卻是隨著唐正雄的站立而起,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氣瞬間溢滿了整個大廳。
唐正雄寬大的身軀深沉的氣勢有如魔神降世,讓人感覺到要窒息,他剛才的喝問讓大廳窗戶呼呼作響。
在他身邊的夏勇也失去往日從容平靜的風度,他看著葉淩天極為不雅的張著大嘴一臉驚怔。
“你說什麼?!”
唐正雄雙腿交錯艱難踏前一步,指著葉淩天鼻子有些語無倫次的喝道:“小兔崽子,你給我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你太膽大妄為了!老子斬了你這個小王八蛋的、、竟敢做出這種大禍。”
看著唐老殺氣騰騰的樣子以及暴怒神情,葉淩天臉上掠過一抹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