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也是被燕傑氣的呆不下去,“他們兩口子當我們是什麼人啊?給我們減輕負擔?還是讓我們一輩子對他們家有負疚感?我看燕傑真是得了老年癡呆了。”
林淺淺也是奇了怪了。
年輕的時候,她脾氣大,傅淮深沒什麼脾氣。
這老了老了,傅淮深脾氣上來了,她反而沒什麼脾氣了。
整天就是跟在他屁股後麵,哄他,“他們是好意,你用得著這麼生氣嗎?”
“他智商有問題,才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還半輩子的朋友,我怎麼跟這種人交了半輩子的朋友,恥辱。”
林淺淺汗涔涔。
這男人,是越來越不好哄了。
“喂,你慢點走,等等我。”
病房的燕傑和許寧寧,麵色沉鬱。
“其實,你知道的,無論是傅淮深還是傅以梵,他們都是重情重意的人,他們要是真的跟小檸撇清了關係,那會背上無情無義的枷鎖,他們不願那樣。”許寧寧說。
燕傑和傅淮深幾十年的交情,當然是了解他的為人,他不想道德綁架:“我們有能力把小檸照顧好,就不要去麻煩別人了。”
許寧寧也沒再說什麼。
她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心忍不住的疼。
春天的最後一個節氣,下了一天的雨。
俗話說,一場春雨一場暖,夏天要來了。
“幹媽,雨這麼大,您趕緊回去吧,這裏有我呢。”傅以梵對著來送飯的許寧寧說。
許寧寧看了一眼傅以梵小桌子前的電腦,和那一杯已經冷掉的咖啡,心疼的說,“你也得好好吃飯啊。”
“您不用擔心我,一會兒我就吃。”
“你幹爹說,小檸這幾天有可能會醒,你好好看著點啊。”她不放心的又往病床看了一眼。
傅以梵早就期待這一天了,“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吃飯啊。”
“知道了幹媽,路上讓司機慢點開。”傅以梵叮囑。
“知道了。”
自從燕小檸生病後,傅以梵就把辦公室搬到了病房,辦公和生活,都在這十幾個平米的病房裏。
雖然她昏睡著,但他依然覺得,陪伴的溫暖,她是能感覺到的。
“小檸,幹媽送來了午飯,有湯,一會兒,我給你潤潤唇,幹爹說你這幾天就要醒了,我時刻準備著,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一件事情。”
傅以梵一邊自言自語的跟燕小檸說著話,一邊把湯往碗裏倒。
湯很燙,他端起來輕輕的吹著。
好像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了這樣對她的照顧。
燕小檸的睫毛跟著眼皮,微微的動了一下。
她感覺好累啊,好像被打斷了骨頭,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緩緩的……
她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一室的白。
刺鼻的消毒水味,嗆的燕小檸咳嗽了一聲,隻是這一聲好像都沒從喉嚨裏咳出來。
她想動一動自己的身體,但是動不了。
她想抬抬手,發現,連手也抬不了。
突然,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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