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鐵鏈聲…
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手裏麵拿著一檔資料,後麵是一排排被密碼鎖住的密碼。
而用鑰匙打開另外一道門。
門裏麵的女人狼狽不堪,但她非常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人進來了。
關奕合站了起來,她幾乎分不清黑夜與白日,她終日被關在這裏聆聽黑夜的禱告,而在這種幾乎變態的摧殘下,還保持著理智與冷靜,她知道無論如何關向禦都不會殺了自己。
她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親力親為,就是為了掩蓋一個又一個駭人聽聞的真相。
關向禦站在門口幾乎掩蓋住了所有的光線,這次他走進來,像是空氣般不經意坐到了桌子上,將手裏麵的資料扔到了桌子上,嘴角掛著譏諷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女人。
“過來。”
她雖然舌頭沒了,無法說話,但耳朵還沒有聾。
身份證-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關奕合走到了他麵前,然後聽著手指敲動的聲音,坐在了位置上。
忽然右手感覺到一陣冷,然後自己的衣服被撩了起來。
女人瘦骨嶙峋的腰背後,紋著一串英文,看起來紋身師的技術一般看起來有些淩亂無序,但還是依稀可以窺見這串紋身英文的含義,可就是這串英文讓關向禦感到了一種深深的被窺視感。
英文名翻譯過來就是‘上帝之眼‘。
他起先並沒有注意看,但今天他奇妙地發現,這串英文自己也有。隻不過因為自己的紋身是倒過來刻的,但反過來卻是同樣的一句話。
他從出生開始就有,在自己的後背隱隱約約被人刻下字。
字跡陪著他過了很久,有些看不清。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語氣中卻是難掩的痛苦。這種痛苦像是感到一種無奈的煎熬。
她拿起旁邊的筆,在紙上顫顫巍巍地寫下一行字。
‘你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作為一個普通人走到這裏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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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寫嘴角上揚笑起來的時候,渾身的骨頭都在發顫。連血好像都冷了,是沒有聲音的,但是這種無聲的絕望與譏諷讓眼前的男人幾乎快要震怒。喵喵尒説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查到的所有資料都是被處理過的,還有人在幫你?這就是為什麼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去死,哪怕受盡折磨?因為,你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再次回到原本的位置,你賭定了我不能拿你怎麼樣!”
關向禦再也抑製不住的怒吼,他在宣怒命運的安排。
資料被扔到地上,落了一地。
古老的鍾聲發出脆耳的聲音,而這種聲音卻讓他感到熟悉。
她用筆在紙上‘沙沙‘寫下這麼一段觸目驚心的話。
‘小禦,你難道還在怨恨我害死了你的父親?你不會明白的,你有沒有覺得這紋身熟悉?有沒有感覺這鍾聲熟悉?‘
短短幾行字,讓關向禦渾身發麻,準確來說是整個人生陷入了一種窒息,一支無形的手緊緊的覆蓋在他的頭上,他根本就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自己剛剛出生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關奕合!我父親就是你害死的!我有證據,你—還—想狡辯什麼?”
他的咬字很清晰,很動聽,一聽就知道人一定長得清冷。他怕……他怕自己所認為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