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雲義憤填膺的說:“那豈子貨色怎能與您相提並論呢,就是她矯揉造作的很,小姐方才是沒瞧見,她一泡子眼淚可憐巴巴的望著咱家姑爺。”
陳琬琰聞言一笑,“想必在他心裏,我是粗鄙不堪的。”
她鬧成那樣,他被迫娶她,想是心中不爽快。
“小姐要是粗鄙,這世上便沒得好姑娘了。”丹雲手指在陳琬琰肩膀上輕捏,惡狠狠的說道:“都是秦姨娘在後頭害了小姐。”
陳琬琰搖搖頭,“我若未做下昏頭事兒,怎能叫她坑住。”
“不過,若沒有她這一手,你小姐我也不能如願呀。”說罷,狡黠一笑,丹雲無語。
見陳琬琰臉色好了點,丹霞捧了水盆,柔聲道:“奴婢先伺候小姐淨麵。”
陳琬琰頂著一腦門子珠釵脖子酸得很,聞言點點頭。
“隻是沒想到,他會這樣給我一個下馬威。”
聖旨剛下,正妻未進門,他便急切的納了周淑清。這會兒連做樣兒挑個蓋頭都不願意,早知道她就拿把團扇遮麵,還能偷眼瞧瞧他穿喜服的樣子。
他那人本就長的極好,今日也定是好看的。
她揉揉眉心,指了指床榻,吩咐道:“去將床榻收拾了。”
一床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礙眼的很。
“夫人,水備好了。”
陳琬琰嗯了一聲,道:“下去吧。”
小丫鬟垂著頭,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剛出喜房一溜煙兒的不見蹤影了。
丹雲嗤笑一聲,“這侯府的丫鬟也是奇怪的很,尤其是咱們院裏的,個個畏手畏腳,奴婢從進門就沒瞧見她抬起頭過,咱們還能吃了她不成。”
陳琬琰瞥了她一眼,打趣她,“可不是麼,將軍府裏誰不知道你是個潑皮的。”
丹雲也不怕,反倒笑嘻嘻的說:“咱們命好,跟了好主子,自然是不敢給小姐和將軍府丟麵兒的。”
丹霞點了點她的眉心,輕笑,“慣是個會說好話的,趕緊收拾收拾,伺候小姐沐浴歇息吧。”
丹雲利落的收拾好床鋪,瞧見自家小姐坐在一旁發呆,丹霞不在,便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院裏的丫鬟畏畏縮縮的,奴婢瞧著有些不放心。”
說罷她又瞧了瞧門口,本該守門伺候的丫頭早跑的沒影了,那裏空落落的,門上連個投影都沒有。
心裏暗自惱怒這院子裏的奴才忒沒規矩了些,如此輕待小姐,卻也無可奈何,饒是她再能說會道這會子隻能自己生悶氣。
“別瞧了,今日侯府熱鬧,就讓他們出去沾個喜氣兒。”陳琬琰並不在意這些,以後不犯了她忌諱便是了。
“你今日也累了一天,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不用這般操心我。”說罷便獨自走去了更衣室。
丹雲心疼的看著,心裏又急又氣,隻無可奈何,大喜之日姑爺便這般下了小姐的麵子,做奴才的慣會踩高捧低,往後的日子隻怕是更難熬。
她兀自生了會兒悶氣,也不敢去打擾主子,跺了跺腳便出去打探消息了。
陳琬琰剛進浴桶就感覺胸口又悶又疼,忍不住一口腥甜破口而出。她抹了抹唇,一抹猩紅似嘲似諷的躺在掌心,她冷笑出聲,心裏一片悲涼,滿腔赤誠的愛意都化作了悔恨。
便是再不願娶她,也不該這麼迫不及待的取她性命!若有來世她一定親手將凶手碎屍萬段!
身體軟綿無力,她想呼救張嘴便是一口血柱噴湧而出,喉嚨裏隻發出兩聲難聽的哧哧,而後緩緩的閉上眼,無力的靠在浴桶上,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歪著頭再也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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