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墨安這番操作,對聯盟來說是正常行為,再說燭劍聖修為登頂、劍術卓絕、人品清正,這樣的人當代理盟主,大家都很佩服。
甚至各派還臨時送了不少優秀的苗子,就是為了能得到燭劍聖或者門下高徒們的指點。
而藺墨安這步棋,完全就走在魔尊越崢的心口上。
若是換個人當盟主,越崢完全可以掃平聯盟來威脅藺墨安,偏偏是槐寧的爹爹,越崢的師尊。
為了防止惡化矛盾,越崢甚至收縮了魔族防線,純粹擺出練兵的姿態,給足了燭劍聖麵子。
當然,魔尊就是燭劍聖第六弟子的事兒,還是隻有那麼幾個人知道,外界並無半點風聲。
越崢最崩潰的時候,也想過跟藺墨安賭一場,讓魔族塗炭生靈,看看藺墨安是否還繼續當他的縮頭烏龜。
可他賭不起,因為他知道天道之書的事情,也聽三師兄和槐寧分析過,藺墨安這人古怪又偏執。
比起魔族的霸道,藺墨安才是最冷情冷心的人,別看他一臉正氣,打著除魔的旗號。
其實他這人,很自私,哪怕天下人都死了,他也不會太在意,他做這一切,不過是想獲得更多支持,利用那些頭腦簡單的家夥去幫他對付魔尊,從而搶到槐寧罷了。
說到底,這位冷心的正道盟主,自始至終目標明確,他隻要一個槐寧,為了達成目標,他什麼都能犧牲。
相比較起來,反而是越崢顧慮更多,他有太多羈絆,更不願意槐寧恨他。
最後他能做的,也隻有鎖定了藺墨安消失的地方,日夜守望,一守就是一年。
終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阿寧師姐,剛出秘境,就被他守到了。
至少他可以第一時間守著她、護著她,防止她再被其他人欺負了去。
“阿寧,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隻要你在我身邊,別的都不重要。你是我的魔後,整個魔族都是我送給你的聘禮。
若非是嶽丈大人守著,我早就把修真界也一起打下來送給你。”
“那倒不用,修真界的人好麵子,咱們用委婉的手段,三師兄的合盟就很好。”
“好,你在意的,我都幫你。”
“我想師尊和師兄們了。”槐寧小心地開口,生怕越崢不高興。
好在越崢臉上並無異色,隻是一直攬著她的腰:
“你師尊將整個燭雲山都挪移到修盟附近了,我帶你穿梭過去。”
“好啊。剛好我也能提前感悟一下你們大乘期的空間穿梭,縮地成寸。”
“那你將神識附在我身上。”
“啊?可以嗎?”槐寧愣了一下,隨後莞爾一笑:
“好的,夫君大人。”
既然是夫妻一體,這種事當然可以。
越崢耳尖微紅,不再言語,拉著槐寧的手,慢悠悠地施展起穿梭之法。
縮地成寸後,整個世界就像一張紙,隻要折疊之後,穿過去,哪怕相隔千裏,也能一步走到。
槐寧好奇地看著眼前景物變換,他隻是一個動念,就帶著她來到燭雲山門。
“爹爹,我回來了。”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