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寧有點想打人。
她在魔尊師弟麵前,本來就沒什麼底氣,偏偏秦宵這混賬,還要刺激越崢,讓越崢全力以赴奪魁,不就是想看他們倆打!
不打,根本不行。
槐寧畢竟是燭劍尊的嫡親血脈,而且這次一路走過,也都是殺伐果斷的性格。
她要是突然放棄宗門大比的機會,必然遭人詬病,甚至會丟了燭劍尊的顏麵。
這麼想著,槐寧大大方方地回應:
“秦師侄,輸了就是輸了,何必多言?至於我和你越崢師叔如何對戰,就不勞你這晚輩擔憂了。
咱們劍修向來重實戰,也沒什麼怕的,就跟平時對戰論劍差不多就是了。
怎麼樣越崢師弟,我看你消耗並不大,你要修整一個時辰,還是現在開始?”
消耗不大?真以為人家是永動機呢!
雖然但是,好像就衝越崢三招破敵的利落勁兒,可能消耗真不大。
這麼一說,越崢和秦宵之間,實力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呢。怪不說人家能當師叔。
越崢笑笑:“師姐有令,莫敢不從。”
這個師弟也太乖了!你要不是魔尊,世界真想好好寵著。
槐寧心中有一絲糾結,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對戰台,甚至小聲跟越崢傳音:
“給師姐留點麵子,好歹跟我過五招,怎麼也得超過秦宵不是?”
這該死的勝負欲。
偏偏外表溫和恭順的師弟,他居然當沒聽到傳音,居然不回話!
槐寧咬咬牙,骨子裏的那股勁兒也被她喚醒,管他是不是魔尊,有多強大。
既然他越崢把修為壓製到金丹初期,那大家都在一個起點,他為了特殊目的,想來不會提前解鎖修為,否則身份就瞞不住了。
就算勝算很低,槐寧心裏還是忍不住澎湃,想要正式地跟越崢試試劍招。
誰知槐寧這一劍刺過去,越崢像是沒反應過來,不拔劍也不躲閃,就那麼站著,任由槐寧的劍刺過來。
這人是有什麼毛病?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的槐寧,自己都有點心虛。
好在經過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努力,槐寧控劍能力不錯,至少能做到收發自如。
劍尖停留在越崢的脖頸處,就那麼懸浮與空,未染半點血漬。
這時候該說什麼?
“師弟,你輸了。”槐寧強作鎮定。
“是啊,師姐好厲害,我都沒反應過來。感謝師姐手下留情,要是慢半拍,我肯定重傷。”
該死的,槐寧竟然從他的聲音裏,聽到幾絲溫柔寵溺。
就離了個大譜,難道認錯人了?這個越崢師弟,他根本不是魔尊?
槐寧深吸一口氣,高冷地朝著越崢點點頭,之後利落地收劍,離開。
管它輸贏如何判斷,反正槐寧心裏是一團亂麻。
經過裁判反複問詢,越崢一口咬定不是槐寧偷襲,是他自己判斷失誤,錯失先機之後,沒找到合理的對抗方式。
雖說是失誤,畢竟是正規比賽,失誤也不能做借口。
再之後,槐寧就迷迷糊糊地被重新叫上場,領取魁首的獎勵,還額外得了個劍形小勳章,乃是前往劍塚的憑證。
就這麼輕鬆?
拿獎的時候,槐寧還是忍不住給越崢傳音:
“師弟,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故意放水?”
“師姐開心就好。”
“那焚天劍怎麼辦?明天就要去劍塚了。唯有魁首才有機會契約 焚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