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家的表情凝重,沒有人有心思去看那兩個孩子。
夜寒玨一個疾步上前,“月月有事沒有?”
孩子他不關心,他隻關心他的月月。
水若竹和季瑤的臉色都不好看,季瑤更為理智一些,道,“月兒沒事……”
一聽月兒沒事,夜寒玨終於鬆了口氣。
而後,水若竹看向藥老頭,“月兒讓你進去。”
夜寒玨想要進去,但是被水若竹攔住了,“月兒隻想見他師父。”
夜寒玨的心又提起來了。
是不是……是不是月兒出了什麼事情?
正想著的時候,裏麵傳來了蘇子月的聲音,“阿玨,你先別進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生產後的樣子。”
夜寒玨很想說,自己並不在意的。
可是,蘇子月的語氣中帶著堅決,他隻能閉嘴。
藥老頭衝了進去。
這一進去,就是一個時辰。
等藥老頭出來的時候,神情頹喪的對著眾人宣布,“第三個孩子情況很是不好,月兒決定閉關,誰都不許打擾。”
這個消息,對於眾人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了。
夜寒玨衝進了屋子裏,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的月月呢?
……
時光荏苒,春秋交替,五年飛速而逝。
這五年,彼岸穀客人不斷,每次來人都隻關心一件事情:蘇子月出關了沒有?
實際上,這五年,對誰都是煎熬。
因為,說是蘇子月閉關,可是,他們真的害怕蘇子月是消失了。
因為,當年的蘇子月,真的就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最痛苦的莫過於是夜寒玨了。
這五年,夜寒玨就如同望妻石一般,一直守在那個門口,便是那一兒一女念念和盼盼,夜寒玨也甚少關注。
好在,念念和盼盼有兩個外公外婆疼著,有六個舅舅寵著,有彼岸穀所有的屬下供著,過得也是無比的快活自在,性格也是無比的歡脫的。
這日,玩累了的念念和盼盼到了望妻石夜寒玨跟前,隨著夜寒玨的目光看著房門。
兩個小家夥抬頭看著夜寒玨,問,“爹爹,五年了,娘親會回來嗎?”
夜寒玨看都沒有看兩個孩子,隻堅定的說了一個字:“會!”
念念和盼盼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搖搖頭。
他們的爹爹,真的是癡情。
娘親都消失五年了,如何會回來?
要回來,應該早就回來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夜寒玨動了。
忽然的,如同一陣風一樣,衝向房間門口,一把推開了房門,如同五年前的動作一般。
五年前他推開房門什麼都沒看到,而五年後,夜寒玨看到了兩個人,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白衣的女子,傾城絕色,與五年前一個樣。
白衣的男孩,清冷高貴,帶著一絲的病弱。
不過,夜寒玨並沒有看那孩子,他的眼裏,隻有那個女子。
“月月,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夜寒玨的聲音顫抖,跨越了時空,滿腹的思念。
而夜寒玨的眼睛,早就紅了。
他,不敢上前,就怕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看著夜寒玨,蘇子月的眼底滿是淚花。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為了救活一出生就身中劇毒的安安,她在藥草空間待了五年。
隻因為,空間裏的靈氣充足,能夠幫助安安恢複。
這五年間,她給安安吸氧,紮針,煉藥,做藥浴,中西結合,忙忙碌碌,才終於讓安安恢複如今的狀態。
身子雖若一些,卻到底與尋常的孩子沒有區別了。
隻是,對於夜寒玨的思念,日益加深。
她不知道,她不在的這五年,阿玨會如何。
她也不知道,她其餘的兩個孩子是不是過的很好。
終於,她出來了。
看到夜寒玨的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也知道,這幾年來,他過得多苦。
蘇子月笑了,眼淚也隨之流了出來,眼神卻是無比的溫柔,“阿玨,我回來了——”
……
(作者有話:完結撒花,年後再見,希望下一本天長地久,提前祝賀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