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弈
下午五點四十分,在覃桂生相對清醒的半小時後,重症病房內兩個護士在對話。
她兩一番無聊的言談後,最後幾句鑽進了覃桂生的耳朵。
“就發兩套護士服,現在洗衣設備壞了,還要我們自己拿回去洗,真是的!”
“噓!小聲點,別吵著病人。要抱怨等一下到外邊去。”
“哦,那你有多餘的袋子嗎?借一個我裝那套髒的回去。”
“有,現在出去我給你。”
兩個護士悄然出到門外,臉上卻流露出緊張的神情。其中一個向阿深問道:“警官,你們這是要幹嘛?”
阿深沒回答卻問道:“都按對白說了嗎?”
“都說了,這唱的什麼戲?讓我們都挺緊張的。”
阿深笑道:“告訴你們不行的,那樣你們會更緊張,別問這麼多了。”
與此同時,產科護士站裏韋小偉正在用從護士李娜那裏借來的吹風筒吹幹一套他剛弄髒的白大褂。李娜問道:“您是叫韋警官吧?”
韋小偉燦爛的笑著,答道:“別叫我警官,就叫我小偉吧。”
“韋…小偉,嗬嗬,我還知道有個韋小寶呢。”李娜也笑著說。
韋小偉沒想到她竟會開玩笑,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回應,李娜卻問道:“韋…韋大人,你這是幹嘛呢?”
韋小偉見她來勁了,也故作神秘的說道:“高度機密!”
“是嗎?”李娜可不信,指著白大褂說:“是你弄髒的吧?”
“是,不過…”
“你看,都是泥水,幹嘛不拿去洗,卻在這吹幹?”
韋小偉無奈,隻能說:“護士姐姐,你別問了,我不能說的。再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六點零五分,重症病房外的走道上阿桃對阿深說道:“等下覃桂生的問話我來,你作為刑偵大隊長有些話可能你不宜說。”
“明了。”阿深答道。
阿桃又對韋小偉說“小偉,不管我說了什麼你都要保持沉穩。”
韋小偉拎著用塑膠袋裝著的白大褂答道“知道。”
這時,陳兵走了過來,說道:“問了,三樓種的確實是芍藥。”
阿桃自言自語說道:“希望他不太懂植物。”
接著,四人一同走進了病房。覃桂生雖然到鬼門關走了一朝,但麵色還不算太差。當看到阿桃他們四人時似乎有些意外。
阿桃在病床旁的靠椅上坐下,笑道:“覃主任,醫生說你運氣很好,是在醫院裏中的毒,而且服入量還不算很大,應該無大礙了,放心吧。”
“謝謝!”覃桂生道完謝環視眾人,問道:“這幾位是警察吧?”這時,他看到韋小偉手裏拿的東西後麵色有些微變。
阿桃從進門就一直等著,觀察他發現白大褂時的反應,這讓他心裏更有數了,便答道:“是的,就夏如萍被殺案和您的中毒案來了解些情況。”
覃桂生看到白大褂心裏已經猜到了一二,然而他迅速調整情緒,笑道:“哦,查到了嗎?是誰給我下的毒?”
阿桃沒有正麵回答覃桂生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知道你三樓的窗台種有植物嗎?”
覃桂生對這沒來由的問題感到疑惑,但還是答道:“好像是。”覃桂生似乎已恢複了常態。
“知道是什麼植物嗎?”
“不知道。”覃桂生機械的答道。
“是芍藥。”阿桃像是和老友聊天似的繼續說道:“三樓的老兄肯定是種花老手,芍藥喜肥,在盆內不僅不易存活,且我地也不宜此花生長,但這位兄台卻能種得如此之好,不但花色鮮豔而且花瓣肥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