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緊要的我們不會談及。”
翟玲猶豫不決的擠出一句話:“那就好。”
她剛想出門阿桃突然問道:“你當時來到辦公室為了何事?”
“具體原因阿天進來你問他吧。”
劉擎天一進來就先問阿桃:“桃子,你們不會懷疑我吧?”
阿桃平淡的答道:“我也在其中。”
雖然得到的答案並不滿意但他還是坐了下來。這時,阿深看到劉擎天的是一雙大腳,問道:“今天來找覃桂生所為何事?”
“丈母娘的股骨壞死需要換一根什麼合金的,醫生說有國產的和進口的,我來問問老覃,讓他給點意見。誰知他剛和桃子說完事就…。”
“可他是婦科醫生啊?”
“醫生總比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懂吧?”
“那麼翟玲來這裏也是這個事情嗎?”
“是啊。我和她商量後才來找老覃的。翟玲說安頓好我丈母娘就過來。”
“翟玲和覃桂生的關係你知道嗎?”阿深適時的問道。
“你指的是什麼?”
“翟玲說你知道。”
阿天想了想,說道:“你是說翟玲和老覃以前的關係?”
“差不多吧。”
“知道,在剛認識時就知道了,這有什麼,難道我會因為這個就想殺他?笑話!”阿天不屑的繼續說道:“要殺也不用等到現在啊!”
“到了大廳後你留意過覃桂生的保溫杯嗎?”
“當時都有人死了誰還會去留意它,沒有!”阿深的幾句問話讓劉擎天有些惱火了。
阿深沒理會他的態度,繼續問道:“你是從你嶽母的病房過來的嗎?”
“是。”
“幾點?”
劉擎天想了想,答道:“當時翟玲說已經九點了要我先過來,怕老覃等下沒空了。”
“那你是九點出的病房?”
“應該是。”
“從那到這用不了幾分鍾,而你到這裏大約是九點二十,這期間你怎麼解釋?”阿深在發現漏洞後敏銳的眼裏泛著光。
“嗯…”劉擎天的目光在閃爍,誰都看得出他在組織語言,很明顯他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阿深依舊用犀利的目光盯著他,這讓他很不安,有些含糊的說道:“有事耽擱的。”
“什麼事?”
“我隻是打了一個較長的電話,這個絕對與案子無關!”
“有無關係我們會去查實。”
劉擎天沉默了一會,抬眼望著阿桃,阿桃遞給他一支煙說道:“瞞不了的。”
阿深接著阿桃的話說道:“告訴你吧,夏如萍的死亡時間是九點零五分至九點二十五,你有充分的作案時間,你必須說出事實才能擺脫嫌疑。”
話說到這裏阿深其實已判斷出劉擎天應該不是凶手,不過排除某人的嫌疑就必須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之上,作為一個刑偵人員這是原則。但是,可能阿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每當他麵對嫌疑人時,對於挖出事實真相所獲得的快感,要遠遠高於什麼所謂的原則,這是他區別阿桃的地方。阿桃把死者永遠都擺在首位,這不但是對生命的尊重更是敬畏。更甚者,這是阿深遜於阿桃之處。
聽完阿深和阿桃的勸告後劉擎天無奈的說道:“她叫劉曉雲,剛認識一個月,要怎麼查就去查吧。”說著給阿深遞上了手機。接著,像小學生犯錯一樣來回看著阿深和阿桃問道:“你們不會告訴翟玲吧?”
阿桃用半個腦就想到了大概的答案,他沒有做聲而是想起了昨天阿禾的那句話——翟玲人這麼好,阿天這小子挺有福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