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馬車很快到了皇宮門口。
所有的馬車都隻能停在這裏不能進宮,所以淩輕涯和楚鳳舒也下了車。
俊男美女一下車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尤其是戴著銀色麵具的淩輕涯,惹得不少世家貴女的傾慕。
而落在楚鳳舒身上的目光顯然沒有那麼友好,不過她並不在意,反正又不會因此少一塊肉。
由於才藝大賽是晚上才舉行的,所以進宮之後楚鳳舒就和淩輕涯分開了,她帶著夏冬閑來無事在禦花園瞎逛著。
在一處涼亭,楚鳳舒看到一名穿著黃色舞衣的女子正在練舞,她駐足看了一會兒,隻見女子跳到關鍵時刻竟崴了腳,隨後痛得站不起來了。
“我們去看看。”楚鳳舒說完帶著夏冬走了過去。
“站住,你是什麼人?”涼亭在守著的宮女攔下楚鳳舒問道。
“我家小姐是胤王妃,看到亭中姑娘崴了腳特意過來看看。”夏冬道。
宮女聞言立刻給楚鳳舒行禮,“亭中是靜公主。”
“原來是十妹妹,我略懂醫術,不如讓我給你瞧瞧吧。”楚鳳舒道。
“皇嫂進來吧。”
走入亭中,靜公主靠坐在椅子上,一臉痛苦。
不得不說,皇家的基因是真的好,男俊女美。靜公主才十六歲便出落得亭亭玉立,小巧的臉上五官立體精致,皮膚更是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此刻因為腳疼眉頭微蹙,更是我見猶憐。
“我看看。”楚鳳舒半蹲下去給靜公主檢查傷勢,“沒有傷及筋骨,隻需要配以藥酒揉個三五次就好了。”
“不行!”靜公主急切道,“我今日還要參加才藝大賽,皇嫂有別的辦法嗎?”
“辦法自然有,你換一個才藝展示,不跳舞就好了。”楚鳳舒道。
“可是我的才藝中隻有跳舞最好,若是我今日不能在大賽中奪得頭籌,父皇……”
靜公主眼裏蓄滿了淚水,臉上盡是委屈。
楚鳳舒最見不得別人的眼淚,忙不迭安慰道:“十妹妹別哭,我倒是有個辦法……”
楚鳳舒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個尖細的女聲響了起來:“姐姐今日打扮得好漂亮,可把我們這些待字閨中的姐妹比下去了。”
循聲看去,原來是楚若寧走了過來,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大家小姐,全都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待他們走近,見到靜公主也在,才故作驚訝敷衍的行禮道:“呀,這不是靜公主嗎?臣女見過靜公主。”
沒等靜公主讓他們起身,幾人全都站了起來。
顯然,一個不得寵的公主,連尋常的官家小姐都不將她放在眼裏。
“不是姐姐打扮得漂亮,而且二妹妹你是不是二姨娘沒給銀子你做新衣服呢,穿著這樣一身粗布麻衣就進宮了,這不是給丞相府抹黑嗎?”
楚鳳舒上下打量了楚若寧一番,沒想到她身上的毒竟然解開了,雙手也看不出一絲痕跡。
“你……”楚若寧氣急,她身上穿的可是京城最新的款式,布料也是上好的雲錦,卻被楚鳳舒說成了粗布麻衣。
再看楚鳳舒身上的紅裙,質地輕盈細膩,裙子乍看平平無奇,仔細看就能發現上麵夾著金線繡著團團怒放的牡丹,低調不失華麗。
幾名貴女中已經有人認出了楚鳳舒身上的布料,驚呼道:“這是雪煙羅,據說整個北祁隻有一匹,被皇上賞賜給了胤王爺。”
楚若寧聞言嫉妒得臉都變形了,她擠出一絲笑容道:“今日是來比試才藝的,衣服不過是點綴,不知姐姐今日準備了什麼才藝參加比賽呢?”
楚鳳舒癡傻之前本就不甚注重琴棋書畫,癡傻之後更沒有碰過,料定她肯定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楚若寧得意說道:“不如我們今日借此機會較量一番,輸的人任由贏的人處置,並給對方一千兩銀子。”
“不過姐姐的娘親死得早,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教給姐姐。我這樣是不是太為難姐姐了?姐姐若是不敢應了這個賭約,隻需說一聲就好了。”
這意思不就是說楚鳳舒有娘生沒娘教嘛,她麵無表情道:“既然妹妹這麼迫切想要和姐姐比賽,那我就應了這個賭約,隻是我們把賭注增加多一點,賠款改為一千兩黃金,但願妹妹到時候輸得起。”
“好!但願姐姐的才藝也有姐姐的嘴巴那麼厲害!”
說完,楚若寧滿臉鬱色的帶著那幾名官家小姐離開離開了涼亭。
“皇嫂,你真的可以嗎?”
靜公主雖久居深宮,但多少也聽說過一些關於楚鳳舒的事情,不由擔心的看著她說道。
“靜公主放心,我既然敢應了這個賭約,便有十足的把握贏,但需要你的幫助。”
楚鳳舒在靜公主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隻見靜公主連連點頭,神情亦是鬆動了不少。
“皇嫂放心,我現在立刻差人去準備。”靜公主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