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鳳舒才起身便聽到丞相府的人闖進來大聲嚷嚷著要抓她。
“夏冬,外麵怎麼回事?”
楚鳳舒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問道。
“小姐,是丞相府的人來了,他們叫嚷著要見您呢。”夏冬如實回道。
算一下時間,楚若寧身上的毒應該爆發了,所以他們才會冒著得罪淩輕涯的風險火急火燎的前來胤王府找她興師問罪吧。
楚鳳舒毫不在意的坐到梳妝台前,一臉愜意的吩咐夏冬給她梳妝。
“小姐,現在王爺進宮還沒回來,您若是出去見他們,肯定會被他們強迫回丞相府的。不如您等王爺回來再出去?”
夏冬見楚鳳舒準備出去見丞相府的人,焦急的勸道。
“無妨。”
楚鳳舒就是要去一趟丞相府,親眼看看楚若寧中毒之後的慘狀。
剛踏進丞相府,楚鳳舒就被數十人重重圍住。
“二姨娘這迎接貴客的方式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楚鳳舒嘲諷的盯著蘇宜婉說道。
“楚鳳舒,識相的趕緊將解藥交出來,否則你別想離開丞相府。”
楚若寧不知從哪裏跑了出來,對著楚鳳舒尖聲叫道。
自從昨天楚鳳舒離開之後,她的手腳便開始又癢又痛,請了無數大夫都沒有辦法治好。今天她的手腳甚至出現了潰爛的情況,痛得她幾乎想滿地打滾。
“不讓我離開丞相府,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她帶著淩輕涯最給力的兩名影衛,一打三十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自然有恃無恐。
蘇宜婉和楚若寧沒有將飛鴻和青鸞放在眼裏,他們人多勢眾,料定楚鳳舒不過區區四人,即使插翅也難飛。
“楚鳳舒,趕緊交出解藥,我可以饒你不死!”
楚若寧伸出傷痕累累的雙手,雙眼猩紅的瞪著她大聲吼道。
見到她的雙手,飛鴻等人心中一驚,王妃竟然有這樣的能耐。
以後絕對不能惹王妃!
飛鴻和青鸞對視一眼,心裏暗道。
“妹妹的手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吧,趕緊請大夫來治療啊!”
看著楚若寧痛苦的樣子,楚鳳舒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與大哥相比,她的傷就是小巫見大巫。
她不會輕易放過傷害原主和大哥的人,既然成為了她,那就為她報完所有的恩怨情仇。
“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貝戔人!”
楚若寧說著便想衝過去掐楚鳳舒,卻被蘇宜婉攔了下來。
“寧寧,不要忘了太子交代的事情。”
蘇宜婉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交給楚若寧,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楚鳳舒,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喝喝罰酒,那就去死吧!”
說著,楚若寧讓人上前抓住楚鳳舒,準備親自給她喂下毒藥。
打手們得到指令,立刻上前想抓住楚鳳舒。
沒等他們靠近楚鳳舒,飛鴻和青鸞已經輕鬆的將打手打趴在地,其他人甚至都沒看到他們是如何出招的。
楚鳳舒讚賞的看了他們一眼,“夫君給我的保鏢還是挺靠譜的嘛。”
被當成保鏢的兩人不滿的撇撇嘴,飛鴻則道:“王妃,我們不是保鏢!”
楚鳳舒沒理他們,她突然轉身,從楚若寧手中奪過白色瓷瓶。
“楚鳳舒,你要做什麼?”
蘇宜婉見大勢已去,驚恐的盯著楚鳳舒道。
“做什麼?剛才二姨娘和妹妹不也是想給我下毒嗎?”
“或者說,三年前,你們也曾經給我下過一樣的毒吧。”
說話間,楚鳳舒的眼神變得犀利,似乎隨時能夠在蘇宜婉兩人身上射穿兩個窟窿。
“你胡說什麼,誰給你下毒了?三年前你明明是自己貪玩墜河,救回來才變得癡傻。”
蘇宜婉狡辯道。
“好!三年前姑且不論,但今天的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楚鳳舒看向飛鴻,道:“她們意圖謀害胤王妃,罪犯欺君!按律法……該當何罪呢?”
“滿門抄斬!”
聞言,蘇宜婉和楚若寧都慌了神,他們沒有料想到楚鳳舒身邊帶著淩輕涯的人,更沒想到一向軟柿子的楚鳳舒居然拿欺君之罪壓他們。
蘇宜婉立刻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鳳舒,我們都是一家人,開個玩笑何必牽扯到律法呢。不如就這麼算了,大家各回各家,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