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貴瞄了一眼她們,看見南星毫發無傷的被紫蘿拉著躲到林子了,暗自鬆口氣,一揚馬鞭向著林子深處跑去,而身後的劫匪窮追不舍。
此時,林天深已將為首的刺倒在一旁,看著馬車跑進深林裏,心裏一慌。剛想起身去尋南星,就被一隊人攔住了去路。
“大人,就是他!”
趕來的小嘍嘍看著前麵騎馬的黑衣人大喊一聲。“哎呀,他把我們家老大殺了?”“大膽狂徒,殺了人就要逃走?本將可是等候你多時了、”
“你是何人?山野流寇也敢自稱本將?”林天深怒目圓睜,殺氣四溢,手中的寶劍正鮮血直流。
“本將是何人你無須知道!我來問你,赤目玉獸可是在你手中?若是識趣趕緊把它交出來免得受死!”
“赤目玉獸是什麼動物?本公子沒有見過、”林天深眉頭緊鎖,這有餓狼後有猛虎怕是都為了赤目玉獸而來。
“巧舌如簧!山上的兄弟盯著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赤目玉獸的行蹤本將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待本將生擒了你,會讓你死個明白的!來啊拿下、”
“是,將軍!”幾十名大漢就要上前。
林天深掏出音哨正要準備召集人手。
就聽身後馬蹄聲陣陣,清脆的喊聲清晰入耳,“永安司奉旨辦案,無關人員速速退下!”
他目光一轉又將音哨收了起來,回頭望去。
袁嘉茵頭戴鬥笠一身紫衣,腰間配著寶劍,騎著馬一陣疾風的跑了過來。
“籲~~,就剩你自己了?本掌使可是跟了你一路?赤目玉獸呢?”
她看了看站在地上的林天深,輕蔑的一笑。
“赤目玉獸?你也找它?他們也在找赤目玉獸。可本公子隻有一隻、”
林天深看著袁嘉茵,眼珠一轉麵露難色,“你們人手眾多,我勢單力薄的赤目玉獸怕也是護不住。至於把它交給誰,就看二位的本事了、、”
“都說天意齋的林公子心思細膩,做事左右逢源,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袁嘉茵冷笑幾聲。
扭頭看向騎馬的黑衣人,“怎麼著?城防參軍毛大人也對赤目玉獸感興趣?還是大人不知朝廷要事,目中無人不懼永安司,也不把聖上放在眼裏?”
“你是何人敢和本將這樣說話?”
“這位是永安司的袁掌使!”
“原來是袁掌使?恕小的眼拙。”
其實他已經認出了袁嘉茵,心裏正慌著,這該如何是好?怎麼遇到了永安司的人。
真是倒黴!可又不敢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隻得硬著頭皮說道。
“掌使說笑了,小的哪裏是什麼城防軍,隻不過是在雲集山裏自封的將軍罷了!山中的兄弟們聽說他身上帶著赤目玉獸就想搶來賣個好價錢,沒想到會遇見您?”
“既然如此,那你們還敢與永安司作對!還不速速退下!”
袁嘉茵臉色陰沉,雙眼緊盯著他。此人分明就是城防參軍毛威。可他為何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難道背後還有其他目的?
她揮一揮寶劍,示意永安司的人將林天深包圍。
毛威看著她冷冽的樣子,一時語塞。
身邊的人低聲說道,“大人,相爺吩咐過、若是永安司的人不識時務,咱們就、”他晃了晃手裏的刀。“再說,她一介女流能有什麼本事。不如、、”
“也好。既然相爺有話,那咱們就、”
毛威看了一眼他,穩穩心神,片刻之後笑道,“本將雖是草莽之人,可也知道永安司是穿著官服腰圍玉牌查辦案件的!像姑娘這種江湖打扮的就沒有出現過!姑娘怕也是和本將一樣占山為王落草為寇,為了得到赤目玉獸冒充永安司的人?本將險些被你唬了去?來啊、將這幫江湖騙子拿下、”
“大人當真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和永安司動手?”袁嘉茵臉色一變,殺氣彌漫!
“還敢狡辯?為了得到赤目玉獸竟使出如此奸詐的手段!本將如何能饒你?”毛大人一聲叱喝提起長槍急促而來。
“兄弟們,看住林天深別讓他跑了。”袁嘉茵大怒,他真的敢動手!便大喊一聲出馬迎戰。
此時,南星和紫蘿一前一後在山林裏穿行。
紫蘿內心忐忑不安,低著頭走在南星身後不敢解釋一句。她真的怕她問起此事,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若是出賣少主,她今後更沒有好日子過。
南星心中也有了計較,瞄了一眼身後的紫蘿一言不發的走在山路上。這丫頭竟然趁她喝醉偷偷的帶她離開!此時,若是沒有林天深的算計與幫助,她怎會如此?看來,她到底還是林天深的人。那林天深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如此算計我?
而赤目玉獸正蹲在了南星的肩膀上。
自從在馬車裏聞見南星身上的味道,它就緊跟著她。南星還以為它是跟著紫蘿的,後來才發現它是跟著自己的。無意間摸摸它,它就蹭蹭幾下上到了她的肩膀處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