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還不快抄,等下再去找她問詩社的事、、”
聽著讚賞聲,南星彎眉輕挑,笑著看向夜子淵,意思是說‘怎麼樣?’
夜子淵笑的很溫柔,目光裏的情誼滿溢而出,可內心不住感歎。
‘她還有多少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安王夜子深笑道,“南星小姐的文采真不錯!本王還以為她是、”話說到一半,他看看夜子淵,“皇弟可是知道?”
“不知道?她從小就貪玩從不背詩詞歌賦。想來也就會這兩首吧、”夜子淵笑的很從容,隨手端起茶杯喝茶。可慕青看的出來,他的心裏也是很吃驚的。
聖上賜婚以後,他背地裏向幕紅打聽過王妃。知道她自幼頑劣成性,曾經放火燒過呂伯侯的後院,害的呂誌公子到現在還怕火。還想著這樣的王妃娶進門,隻有放在偏院裏關著。可誰想到主子竟然喜歡她?直到那次在大街上王妃猶如殺神下凡救了他和主子,這心裏才認定了她。
他看向身後的慕翠,輕聲問道,“王妃真不僅會廚藝還會作詩?真是厲害、”
“何止厲害!今早還救了慕碧的命?”
“怎麼回事?”夜子淵也聽見了慕翠的聲音,扭頭問道。
慕翠看看台上得意洋洋的南星,又瞧見閔王爺在幔帳外麵等候,便低著聲音將昨日和今早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夜子淵頓時冷氣四射,慕青連忙勸住他,“主子,您別生氣,等王妃回來問清楚。”
夜子深也按了按他青筋暴起的手,示意場上還有寶貴妃,先不要驚動她。
“夫人,妹妹的這兩首詩真的不錯!玉欣都不曾想到、”這邊的安玉欣心裏一喜,這兩首詩文采出眾,意境高遠。就是她也沒有如此的心境,這麼快就能作出來。
“她就是膽子大,胡說的、”容夫人燦燦的笑著,看著台上的南星心裏一陣嘀咕。
‘這孩子我可是越發的看不懂了,什麼時候會的這些?丹霞山無塵師父教的嗎?’
“娘親你看,崔小姐氣的下了台!依我看,小妹準是第一名!”南雲抱著義慶抬手指了指舞台。
“這崔小姐可是最得崔總管的歡心。南星就不知道讓讓她、以後怕是不安生、”容夫人擔心的暗自嘀咕。一旁的佳慧王妃看出了她的不安,拍拍她的手,“夫人不必擔心。百花宴比賽輸贏是常有的事!再說,宮中的寶貴妃也在場上看著呢、是非自有定論、”
她的話剛落,主事嬤嬤就喊出了第一名的名字,正是南星!
連贏了兩場,南星歡快的下台。
剛一下台就被那些才子圍住問東問西,搞得她一陣發懵,感覺自己像明星走紅毯。
夜子淵示意慕翠過去給她解圍。
慕翠還沒有動身,紫蘿就到了南星身邊。“小姐,屬下帶您離開!”
她臉色陰沉,渾身冷冽,眼神冰冷的看著周圍,嚇得一眾才子往後退了幾步。
南星看著她這般表情,輕聲笑道,“他們都是些書生,瞧你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少主最不喜歡這種沒用的書生,假裝清高其實什麼也不會。小姐可不要與他們親近。”紫蘿怕她看出不妥,臉上的笑很勉強,“夫人一直擔心呢,您跟屬下回去吧、”
“好。”南星見著一眾的書生都回到了座位上。想起他們剛剛抄寫詩詞的樣子,就撇了撇嘴。“你家少主倒是清楚的很,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若是昭國的朝廷用了這些人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接下來的琴技比賽,南星當然技壓群芳!
她的琴技能與簫玉公子合奏一曲,可是大家都知道的!
這次出場也隻是讓她演奏了一首曲子,滿足大家的耳朵罷了。
容夫人看著台上演奏的南星,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羽靈公主要是看到南星這個樣子,心裏該多高興啊!當年,我的孩子不幸夭折,公主將她送給我撫養。一是為了留住聖女的血脈,二是緩解我的喪女之痛。這麼些年,我早已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了。希望這個秘密一直守護下去,能讓她輕輕鬆鬆的活著、’
夜子淵迷離的看著南星,好像與她第一次鬥琴的情景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瞧這一身粉色彌裳裙,可是千繡坊的精品。真是應了那句‘灼灼一支桃,粉豔天然好!’他忍不住的笑著,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指隨著節奏輕敲著輪椅扶手。
一旁的慕青和慕翠也心中暗喜,王妃粉色的襦裙清新淡雅,烏黑的秀發隨風飄揚,臉上的笑容美麗大方!
隻要有王妃在,主子的心情就會變好,他們也能安心了。
聽著南星如癡如夢的琴聲,崔彩薇臉色難看。
剛剛的表演她遜色很多,毫無疑問這一場也贏不了。不由得搓著手帕,暗自嘀咕,“你等著,本小姐宴會後就進宮找三爺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