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言皺眉,看著井邑白那幹淨的小臉,驚呼一聲,“這都什麼腦回路?”
井邑白卻點了點頭,“總是要做些什麼吧,我要是白白給了,豈不是顯得我太好說話了,這樣不就成了交易了?我可從沒接過這麼大品牌的代言呢。”
陳錦川恨不得再上手將這個人打一頓,但是想著打了沒用,“我是理解不了你的腦回路,麻煩你下次再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提前和我商量,好歹你和林鳴是同一個公司的,別鬧得太過分。”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這樣的事,也沒有下一次了!你去拍完這次的廣告,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去。”
明麵上是公司打算雪藏井邑白,但是實際上就連沈溪言都能看得出來,陳錦川這是在保護井邑白。
這事上麵很重視,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一旦有了結果,徐敬仁要是還能每天在電視上看到井邑白,難保不會出什麼岔子,所以井邑白還是休息幾個月吧。
這個結果井邑白也能接受,或許會有更差的情況出現。但是他卻毫不在乎的笑著道,“正好,反正我有錢,也缺時間,我正想著旅旅遊呢。”
井邑白說完這話,手機響了,是他的助理打過來的,說已經到了公司樓下,來接他回去的。
井邑白整個人十分瀟灑的和兩位打了招呼,然後下樓了。
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沈溪言伸出手來摸了摸陳錦川的手指,“你怎麼也掛彩了?我要是知道你們兩個打起來了,不管怎麼說都會帶些藥膏來。”
陳錦川摸了摸手上的傷,倒是沒覺得有多疼,隻是道,“當時實在是太生氣了,不過都是小傷,不影響工作的。”
沈溪言歎氣,“走吧,我們去找個消毒藥水,先將傷口處理一下。”
“不用,這裏有,你等下。”陳錦川說完就出了會議室的門,不一會就帶來了一個急救藥箱,遞給了沈溪言,“不過就是要麻煩你了。”
這對沈溪言來說倒是簡單,拿出了裏麵的消毒藥水,一點一點的將陳錦川手中的血跡擦拭幹淨,邊擦邊問,“你問了邑白,他不承認,你就動手了?”
“死活不認,或者是說,嘴一直閉著,直到你來才開口說話。”陳錦川現在想起來也是無奈。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事就一定是邑白幹的?畢竟徐敬仁這人做事不行,興許會有其他的仇家。”
陳錦川卻搖頭,“睿哥跟著他幹了有十年,但是卻掌握一點他洗錢的證據,這說明他做事嚴謹的很。而邑白能知道,也是因為他給我說過。”
“說過?”沈溪言有些不解,“什麼時候的事?”
陳錦川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敲了敲桌麵,發出了極其清脆的聲響,“就在這間會議室,他給我說的,說他當初跟著的那個老板,也洗過一次,但是錢數不是很大,他就將一些東西給留了下來,後麵才驚覺,這事竟然是和徐敬仁有關的。”
沈溪言接著陳錦川的話道,“那也就是說,一旦上麵重視這事,深入查下去,徐敬仁根本跑不掉,可是這事可能會牽連到井邑白之前的老板。”
“沒錯,你看人家捧了邑白一場,最後還落得這樣的下場,終歸是做的有些過了。”
沈溪言聽到這話,也跟著有些擔憂,“那還有什麼辦法能挽救一下嗎?”井邑白這個做法實在是太瘋魔了。
陳錦川皺眉,“我剛剛給我哥打了電話,然後又給我爸媽打了電話,先看看情況吧。”
現在就看看上麵是想怎麼查了,會不會將井邑白和他之前的老板,還有錦睿娛樂也牽扯進去。
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沈溪言看著陳錦川這一幅愁眉苦臉的表情,隻能安撫,“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想這麼多也沒什麼用,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邑白也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大不了最壞的結果就是這事成為黑點,退出娛樂圈。”
至於邑白之前的那個老板,他做過的事,就隻能由他自己來受著了。
陳錦川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盡可能的保邑白,看能不能將其摘幹淨,至於後麵的,慢慢補救吧。”
窗外的月色如水,遠處的燈火,將這個城市裝扮的光亮迷人,這個城市的燈火有一種迷惑人心的色彩,但是此刻的沈溪言看著外麵的燈火卻覺得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