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要找個正式的場合吃飯見麵,那就說明井邑白對人家還是很重視的。
陳錦川好像根本就沒看到井邑白的嘲諷,而是開口冷冷的道,“回答問題。”
井邑白看陳錦川的麵容嚴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拿著筷子夾了一口菜,在放在嘴裏之前,慢慢悠悠的來了一句,“這事確實是我做的。”
陳錦川原本就猜到了這事是井邑白幹的,但是能親口聽井邑白說出來,總還是覺得在那一刻心中的氣憤達到了頂點。
在井邑白又夾起了一口菜的時候他伸出手來,用手中的筷子敲了一下井邑白的筷子,將井邑白的菜給敲掉了,“你還有臉吃?”
沈溪言在一旁打圓場,“那有不讓人吃飯的道理。”
井邑白也附和,“沒錯,哪怕是你下一秒就和我毀約,也不能不讓人吃飯吧。”
他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的,誰也沒辦法反駁,陳錦川隻覺得自己氣得心肝脾肺腎,哪裏都在疼,隻能咬著牙道,“行,吃吧!吃完了我就把你交給警察!”反正隻要是別和他們錦睿娛樂扯上關係就行。
當然這話井邑白不會相信的,沈溪言也不相信,仿佛這不是什麼大事一樣,沈溪言吃了兩口米飯,慢慢悠悠的道,“這事你是怎麼辦到的?”
說真的,沈溪言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這事一上來就鬧得很大,直接就被立案調查。明明徐敬仁就是個私企老板,哪裏用的著這樣大的陣仗。
井邑白也像沈溪言一樣表現出一幅漫不經心的模樣,笑嘻嘻的道,“我給紀檢委匿名發的舉報信。”
沈溪言整個人一愣,這已經不是牽扯到私企的事了,她的手指有些發抖,“這事還和上麵有關?”
“關係不大,主要是南方的上麵,你也知道徐敬仁以前是幹黑社會的,還是在南方起家的,多少會有些不幹淨。”南方有塊地方高度自治,那些人沒有幾個是完全幹淨的。
而他井邑白沒事的時候,為了能接到正劇,閑著沒事竟然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新聞聯播,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上麵想要出手整治一下南方那些人了。
他就明白,自己一旦將這事給捅出來,比平時的反應要大得多。
在聽完井邑白的分析,沈溪言想了半天,說了一句,“你可真敬業!”
為了能接觸到更好的資源,竟然去看新聞聯播!沈溪言感覺自己去參加黨建的時候都沒這麼的認真。
陳錦川在一旁吐槽,“把這敬業用到正地方更好!”他現在不僅渾身下上哪裏都疼,可是連飯菜都吃不下來,直接將筷子一放,靠在椅子上想著自己還有哪些人脈可以用。
井邑白對沈溪言的誇讚,可是說很自豪的接受了,“多謝你誇我,我覺得我也很敬業,畢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隻要敬業,總是會出點成績的。”
沈溪言看著井邑白這高興的模樣,實在是不好打擊對方,說我這是在陰陽怪氣你呢!興許你下一頓就在局子裏吃了!但也沒法說什麼,隻能笑著道,“你嚐嚐這個菜,也很好吃的。”
陳錦川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直接將筷子一丟,“你們吃,我出去打個電話。”
井邑白看著陳錦川的背影,慢慢悠悠的來了一句,“錦川哥現在是越來越不好相處了。”
沈溪言心說他不好相處也是被你給逼的,你要是能消停一會,他就會清閑很多,自然也就好相處了。
但是這話沈溪言沒敢說,她怕說出來,井邑白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來。
隻能點頭附和,“可能是最近挺忙的,對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女朋友吧,怎麼想起來談戀愛了?”
這事對井邑白的事業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這個事,井邑白收起了自己那滿不在乎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很正經,也沒有了可愛的正太模樣。“是我的高中同學,其實我高中暗戀過人家的,但是那個時候自卑的很,也沒敢表白,一年前又遇到了,她在一家挺有名的化妝品牌當研發。”
和井邑白是高中同學,年紀輕輕的就做了研發,想來也是很厲害的女孩子。
井邑白的眼中微微有沉思,好像是回到了高中的時光,那個時候他因為父親的事,正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對他女朋友這種學習好,家庭幸福的同學是有羨慕的,就是這樣才注意到她的。
那個時候他發現了,他喜歡的人,身上都有一種共同點,就是都是十分溫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