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言不得不承認,長了一副好皮囊,真的是太讓人不自覺的心疼了。她在其對麵坐了下來,“說的也是,那就在屋子裏待著吧,就當做是歇一歇了,畢竟你明天還要工作。”
陳錦川反問,“一直到下午都在忙嗎?”然後瞟了一眼筆記本電腦。
沈溪言點了點頭,“被教授臨時安排了一個工作,等到研討會快要完的時候,我被當成這次敦煌壁畫修複的代表上台發言了。”
他甚至都不用抬頭看,隻聽沈溪言的語氣都可以聽得出來這事她挺沒底的。
“別緊張。”
沈溪言的臉色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來,“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台下的人都是我們考古行業的大佬,碰上個脾氣暴躁的,你要是講錯了,當場就給指出來,終歸是在吃掛落。”
說著,她又加了一句,“這還是一場直播,到時候還會有各個高校考古專業,曆史專業,業餘愛好者等等。這些網友都會來看的,一旦丟人就是丟到全國去了。”
一旦社死,那沈溪言也不想活了。
聽到這裏,陳錦川卻抿著嘴想要笑出來,“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勇敢無畏的小姑娘,橫衝直撞的。哪怕是麵對綁架,拿著巴掌大小的小鏟子都敢上,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沈溪言搖頭,“在學校裏也進行過演講的,但是你也知道,下麵坐的同學有一大半都不是本專業的,所以你就是出了錯也不會有人發現,發現了也不會當場指出來,更不會有人在事後將其反複觀看,然後發現錯處。”
想到這裏,沈溪言站了起來,又坐在了電腦旁邊,“我覺得我還是要再檢查一遍好了,還有這才寫了一半呢,還有一半沒寫呢。”
看著電腦裏的稿子,沈溪言覺得自己的焦慮症都要犯了。
陳錦川知道她是個以工作為重的性子,所以也就不打擾她,隻靜靜的看著她工作,自己時不時的低著頭擺弄一下手機。
靜謐中,好似這時間都已經停止了。
第二天一早陳錦川早早離開,去參加活動。沈溪言則是爬起來去開會,一邊聽著台上的老教授在發言,時不時的記錄一下開會的重要內容,另外一邊則是喝兩口水,再看一眼手機。
順帶著再揉一揉自己的老腰。
往後的幾天都是這麼過的,可以算的上是波瀾不驚了,沈溪言都已經算好了,等到《敦煌夢》上映,自己要抽個空去看看,算是給自己那平淡的工作生涯增加點不一樣的東西。
陳錦川的辦事效率很快,不過兩天的功夫,井邑白就已經成了一個頗有名的奢侈品的代言人。
沈溪言看著井邑白的粉絲在網上吹噓她們的哥哥有多厲害,有多優秀。她想了想井邑白當初打電話來說服陳錦川把那個代言給他的時候。
確實是很優秀!
但是這裏麵最根本的原因,是這個奢侈品的大陸高層認識陳錦川的哥哥,那個陳氏集團的陳錦玉。
沈溪言將手機放在一旁,心裏感歎,當然也不能否認井邑白的優秀。
隻是又過了幾天,突然的出了一件事件,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這個消息沈溪言最開始還是在手機上看到的,說是有人爆料說華深娛樂的老板徐敬仁涉嫌黑社會,暴力,洗錢等各種罪名,已經開始被立案調查了。
這條消息來的沒頭沒腦的,沈溪言看著網上各路網友回複的幾百條評論,也沒找出一點有用的,想了想還是給陳錦川打了電話。
難道這就是陳錦川的計劃嗎?
隻是電話剛一接通,她就聽到了陳錦川那有些焦躁和疲憊的聲音,“言言,怎麼了?”
“你很忙?”
“還好,忙著收拾井邑白呢!”陳錦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上了憤恨!這會要不是打人犯法,他真的會打人的。
沈溪言立馬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會事了。“徐敬仁被調查不是你的計劃?”
“不是。”他可不是會這樣的事,畢竟他從沒想過要以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模式來對付別人。
沈溪言聽著不是兩個字,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井邑白自作主張?”
“嗯!”陳錦川想起來網上的消息,現在還覺得頭疼呢。偏偏的井邑白還死不承認!
他都要煩死了,早知道他當初就不應該給井邑白擋酒,也不應該給他介紹角色,讓他進什麼娛樂圈!回去當個藝考老師得了!
也不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