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晟淮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臉蛋,“怎麼努力?像賣給我一樣再賣給別的男人?”
馮依蓓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到了極點,她怔怔地望著男人妖孽俊美的五官,心髒一片刺痛,想也不想地揚起手扇在他的臉上,咬牙切齒地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就是遇見你。”
大概是沒有料到她敢動手打他,厲晟淮猝不及防挨了這麼一巴掌,他的舌尖抵著上頜,掃了一圈,懶洋洋地笑著,眼底隱匿著危險的冷芒。
馮依蓓對他還是很畏懼的,尤其是他這副要笑不笑的樣子,下意識就想要往後退,可她還來不及退去哪裏,就被男人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極具掌控力的大掌捏著她的後頸,迫使她不得不仰著腦袋看著他。
“敢打我?”
兩個字彌漫著冷意和未知。
最初的時候他就這個女人渾身帶著刺,而他享受這種拔刺的感覺。
後來刺拔光了,也就結束了。
馮依蓓緊張到手心出汗,他離她太近了,已經很久沒有男人離她這麼近了,她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
然而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厲晟淮扛了起來,男人幾步走到沙發裏把她扔了下去,寬厚舒適的沙發並沒有帶來疼痛感,但她卻感到害怕。
因為她看到他在解開襯衫,眼睛慌亂,“你……你要幹什麼?”
厲晟淮的動作不緊不慢,散發出來的侵略性卻極強,他冷冷勾起薄唇,“你以為打我的臉不需要付出點什麼?”
她看著他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腦袋裏麵的內容也越來越少,她又慌又怕,但臉上仍是強裝著鎮定,“你別這樣……我讓你打回來,你打我……”
她寧可被打也不願意再跟他做那種事。
男人翹起唇角,“打過來打過去多沒意思,我們玩點有意思的。”
馮依蓓尖叫道,“不要。”
她拒絕跟他再發生任何關係。
但男女力量懸殊,不管她怎麼逞強,說到底她都隻是一個女人,很快她的褲子都被男人扯了下來。
羞恥和委屈讓她的眼睛迅速紅了起來,她還是在做著掙紮,“求求你,不要在這裏。”
這是在客廳,隨時都會被進來的傭人看到。
厲晟淮漠視了她的訴求。
他沒有告訴她,這個別墅除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別人。
馮依蓓認命閉上了眼,手指抓著沙發的邊沿,用力到泛白。
她對他來說不過就是玩物。
不管過了多少年都一樣。
她算什麼東西呢?
她這輩子永遠都會記得當時在遊泳池邊上他看著她的眼神。
那雙眼睛永遠攜帶著三分薄涼,七分玩味,叫人無法猜透。
從他們交易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沒有得選擇。
猶記得她第一次去他半山腰的別墅,裝修華麗氣派,但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一座千年墳墓,陰冷,孤獨。
事後她從床上爬起來,等她的是一顆避孕藥,連水都沒有。
她的心狠狠一跳,頓時全身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