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自動翻譯了下她的意思,顧雋吃藥了,但她不會留下來照顧他,但又不太放心。
她笑了笑,“你擔心他?”
唐珞撇了撇嘴,她一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邊說,“我還沒有跟他離婚,他要是掛了,我就變成了喪偶,多難聽啊,而且對我以後的形象也不好,說不定會有人說我克夫。”
“……”
似乎是想要強調什麼,唐珞又補充道,“等我跟他離婚後我就不管他了,對了,他不是有個初戀?我醒過來道現在怎麼都沒有見到她?”
從她出院到現在也有好些天了,但都沒有見過他那個心腸狠毒連一隻狗都不放過的初戀。
不是說她是顧雋此生的摯愛,集朱砂痣跟白月光一體。
嗬嗬噠。
難道是她又失蹤了?
裴初淡淡地道,“她在精神病院。”
唐珞吃驚,“她有精神病?”
“她是有抑鬱症,但應該沒那麼嚴重。”裴初頓了下繼續說,“她會在精神病院是被你送進去的,因為她殺了豆腐。”
豆腐?
她有聽哥哥提起,就是那隻她養了很多年的狗。
能把她激怒到那種程度,也許應該不止是為了一條狗這麼簡單。
唐珞坐在駕駛位裏,沒有啟動車子,車廂內的空氣自然是相當安靜的,她動了動唇,“他說他愛我。”
裴初沒覺得意外,隻是問,“那你是想要跟他離婚還是想再給他一個機會?”
她沒問她還愛不愛顧雋這個問題,她對顧雋隻有幾個月的記憶,時間太過短暫,即使她說愛那勢必也是不牢固。
唐珞一隻手落在方向盤上麵,另一隻手握著手機貼在耳邊,望著車前方,喪氣地說,“就當做他愛我好了,我也無力再去愛他,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分開是最好的。”
裴初沒有勸她什麼,隻要她過得開心,怎麼決定都好。
又聊了幾句她才掛了電話,換了身衣服後她拿著手提包去敲書房的門。
“老公,我去看下顧雋。”
陸南琛坐在書桌後麵的椅子裏,視線從筆記本中挪到她身上,不悅地道,“他又怎麼了?這麼晚了,你還去看他?”
時間確實是有點晚了,不適合出門。
陸總的語氣充滿了毫不掩飾的不滿,她又豈會聽不出來。
裴初眨了眨眼睛,“他胃病發作了又不肯去醫院。”
男人淡漠地道,“你不是醫生,去了也沒用,打電話叫醫生過去。”
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結果隻是胃痛罷了。
裴初了解顧雋的性格,他外表看起來吊兒郎當對什麼事都漫不經心,可實際上,他的脾氣比誰都難對付。
就算她找了醫生過去他估計連門都不讓醫生進去。
“他那個人很麻煩的,不然你陪我去吧。”
“我沒空。”
裴初的臉垮了垮,聲音軟軟糯糯地叫他,“老公,你陪我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