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剛找到她就迫不及待帶她回來滾床單,顧雋,別以為我沒有罵你你就不惡心了,你真是……”
她頓了一下,極具諷刺的聲音道,“我見過最惡心的男人了。”
顧雋的臉色一變,俊美的臉龐不見怒氣反而是多了幾分慌張,他解釋道,“不是,昨晚我是找到了她,但她的抑鬱症發作,好幾次要拿刀割自己,她求我昨晚不要送她去醫院,所以我帶她回來住一個晚上,今天就送她去醫院……”
唐珞嗤笑打斷他的解釋,“她求你什麼你就答應什麼,你這麼有求必應,所以她求你睡她你也答應了。”
顧雋的眼眸一暗,眉角隱約有戾氣漂浮,“沒有,我沒有跟她發生關係,她昨晚睡在客房,我在臥室,沒有你想的那些事。”
唐珞的眼睛格外地漆黑,黑得好像透不進去一點光,又顯得格外地濃厚,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豆腐死了。”
顧雋整個身體僵住。
他知道那條狗對她很重要,也陪了她好些年,有了感情,她懷孕生小湯圓的那段時間豆腐留在唐家她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會打電話給溫嵐問她的狗。
甚至她對他的耐性越來越不如一條狗了。
現在狗……死了。
他知道狗死她會難過,但他還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難過!
唐珞扯了扯蒼白無色的唇瓣,“豆腐死了……”她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心髒盡是劇痛,“我的豆腐死了,再也沒有了,都是你!”
她養了豆腐這麼多年,就像是一個重要的伴,突然就這麼死了,還是死在她麵前,離開了她,她的心髒空空的,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知道豆腐肯定是以為白碧怡要傷害她才會衝上來咬她,攻擊顧雋也隻是咬破他的衣服。
顧雋看著她,抬手扶住她的肩膀,“我知道我昨晚不應該帶她回來,是我的不對,豆腐死了你很難過,你要罵我打我都好,但離婚不行。”
唐珞驟然像是失控了一樣,手握成拳頭沒有目的地打他,好幾次還打到他的臉,她咬著牙,“顧雋,我不會原諒你,我……”
眼前突然一黑,她閉上了眼睛暈倒了下去。
“珞兒!”
…………
醫院,病房裏。
醫生給唐珞檢查後便說,“病人的身體比較虛弱,是情緒太過激動引起的短暫休克,休息下就沒事了。”
顧雋緊繃著的神經鬆了鬆。
唐軒愷站在病床的另一端,他看著對麵的男人,“出來”。
然後就率先抬起腳步朝外走。
外麵走廊。
唐軒愷轉過身,毫無征兆地抬起拳頭朝顧雋的臉上招呼下去。
顧雋沒有躲也沒有還手,緊跟著就是第二拳砸下來,他往後退了兩步抵著牆壁,頎長英俊的身形透著一種落敗的狼狽。
他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
唐軒愷的手指指向他,臉上的神情是難得見到的犀利,“顧雋,我告訴你,如果我妹妹真有個三長兩短,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