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
“……”
顧公子剛把天聊死了唐珞就回來了,但是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上官熠探著腦袋往她後麵瞧,問道,“尤晚呢?”
“哦,她說她先回去了。”
上官熠咒罵了幾句,剛要離開就聽見顧雋說,“去幫我買幾份粥過來,黎城最大的那一家,在楓溪路,你開車過去就看到了。”
上官熠看著他,嗤笑,“你看長得像跑腿的人嗎?”然後往另一側點了點下巴道,“你秘書跟老婆在這裏,你使喚我去給你買粥?”
顧雋瞥了他一眼,“你最閑。”
熟悉上官熠的人都知道他基本是不管他家公司的事,隻是以大股東的身份每年盈利分紅,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躺著賺錢,平日裏也沒有去公司,每天的生活就是找樂子,典型的紈絝子弟。
“我閑就得供你使喚?”
“讓你去買點吃的,你怎麼囉哩巴嗦跟個女人似的?”
上官熠覺得顧雋不僅臉臭,怨氣也是蠻重的。
張秘書的確很忙,他從剛才到現在電話都沒有停過,還要兼顧照看著老板兒子。
唐珞……看起來像是沒什麼事,他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想挑事般地笑了笑,“我看你是使喚不動你女人才使喚我。”
顧雋極端不悅,“滾去買。”
最後上官熠還是認命去買了。
唐珞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男人身上,他穿著病服,依然是懶懶散散的姿態,俊美的麵孔因為掛著傷呈現出來一種病態,是肉眼可見的虛弱,但這並沒有損壞他本身的英俊氣質。
小湯圓坐在病床上麵,注意力從他隨身攜帶的玩具轉移到別的位置,大大的眼睛研究著男人腿上的石膏,肉乎乎的小短手還摸了上去,好奇地問,“爸爸,你這兒怎麼了呢?”
顧雋看著女人的臉,“你問你媽媽。”
唐珞抿了抿唇,“小湯圓,爸爸的腿受傷了,你不能動,會疼的。”
小湯圓眨了眨眼,“真的嗎?”
然後他收回了小短手,低下小腦袋,有模有樣地說,“爸爸疼,我給你吹吹,吹下就不疼了哦。”
平時他磕著碰著唐珞就是這樣哄他的,他學會了,潛意識裏覺得吹了一吹就不會疼了。
顧雋的眼角抽了抽。
這種哄小孩的把戲用在他身上?
小湯圓一邊努力吹一邊認真地問,“爸爸,你還疼嗎?”
顧雋雖然很少受傷,還是這種級別的,不過這點傷他倒也沒有放在眼裏,剛想說不疼到了嘴邊的內容不知道怎麼就變了,“當然疼。”
“小湯圓用力地吹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抬起頭,“媽媽,你快過來跟我一起給爸爸吹吹,爸爸太疼了,我一個人不了。”
小湯圓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他一個人吹的力氣不夠,越多的人來吹效果越好。
唐珞溫柔地笑了笑,“媽媽不會,你幫爸爸吹就好。”
“媽媽會的啊。”
唐珞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神色如常地說,“你爸爸傷得太嚴重了,吹吹是沒有作用的,醫生伯伯等下會過來幫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