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到床邊就聽見男人的聲音問,“昨天有人來找我?”
唐珞挽起唇,意料之中的事,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她側過身來看著他,聲音涼涼地說,“就是像她跟你告狀的那樣。”
顧雋不悅地道,“你平白無故動手打人還有理?”
唐珞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在她最愛他的那幾年裏,他身邊的女人被她趕走了一個又一個,讓他清心寡欲了好長時間。
唐珞筆直地對上他的視線,抬起了下巴,漫不經心地笑著說,“你不爽我動她的話要不要替她打回來出氣?剛好我現在人就在你麵前。”
顧雋的俊臉驀然就陰沉了下來,提高了音量,“唐珞!”
他不過就是問一句,她這是什麼臭脾氣?
唐珞不在意地道,“不打就出去,我要睡覺了,沒工夫搭理你跟你姘頭的事。”
姘頭?
顧雋的火一段一段地竄上來,怎麼壓都壓不住的感覺,陰惻惻地盯著她,“你就是這個態度?”
唐珞摸了摸頭發,扶著腰動作輕緩坐在床上,仰著臉蛋衝他涼涼一笑,“不然呢?”
顧雋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薄唇緊抿。
她笑下,仍是那副語調,“我打都打了,她的臉隻是動了刀又不是鑲了鑽石我有什麼打不起?”
不等他說話她又兀自笑著問,“難不成你希望我去找她磕頭認錯道歉還是用八抬大轎把她請來家裏供奉著?”
見男人不回答,唐珞也懶得跟他再多說一個字。
她動作艱難地躺了下來,調整了最舒適的睡姿,蓋好被子,她閉上了眼睛,冷淡的聲音說,“走的時候幫我把燈關掉,還有門。”
顧雋的下頜線條繃得更緊了。
她沒有要留他下來的意思,也不覺得他會留下來。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後,轉身就朝外走,用力甩上門。
整個臥室震了震的感覺。
唐珞打開眼睛,蹙了下眉。
那男人真是脾氣越來越差了。
這要是普通門板,估計就報廢了。
顧雋剛下樓就看到周媽披著衣服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她聽見了樓上的動靜,好像是在吵架,她猶豫著上前說,“先生,太太懷著孩子很辛苦,您多為太太考慮下。”
周媽是顧家那邊調過來資深的老傭人,也是顧夫人精心挑選出來的,不是普通的下人,有些事她都看在眼裏。
顧雋的腳步一頓,走向了客廳沙發處,坐了下來,俊美的麵容一片深沉。
周媽走了過去,“昨天有個叫做梁小姐的來找您,說要還你領帶,太太恐怕是誤會了,才發了脾氣。”
顧雋的眼眸微微一凝。
“什麼領帶?”
周媽像是覺得難以啟齒,磕磕碰碰地說,“那位梁小姐說……您的領帶落在她那裏……”
這句話不難被解讀出來意思。
顧雋眯了眯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