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差不多這樣過了一個月。
唯一的變化點是,陸南琛的忙碌達到了這一兩年的巔峰,短的話兩三天回來一次,長的話幹脆是一周。
一般都是半夜回來,然後天還沒亮就走,她估摸著他每天大概隻能睡幾個小時,但間接的好處是她能睡個好覺。
因為時間的錯開問題,他們也無需進行任何交流。
偶爾的兩三次他回來的時候她恰好在吃飯,但裴初也是直接無視了他,吃完飯後兀自做自己的事情。
他不知道是太忙還是太累了,基本也不會像前段時間那樣捉著她沒完沒了的。
當然,裴初知道他在忙什麼。
風平浪靜下隱匿著各種暗湧。
陸南琛跟HY集團的鬥爭進入到了白日化階段,鬥爭的激烈程度也是無從想象。
裴初對此視而不見,她隻關心最後的結果。
明珠別墅那邊裝修好後正在做消甲醛各種清理,短期還是不能入住的,但家具什麼的都可以先安置進去。
裴初不知道他那麼忙了,怎麼還能抽出心思去管他別墅的事。
更重要的是她無視了他這個人,他也無視了她之前說不會搬家的話。
陸陸續續有人送各種資料過來家裏。
裴初起初隻是不耐煩地趕走他們,可發現根本就不是一個兩個,幾乎是每一種家具都要問她的意見,又不是她的房子,她也從不打算搬過去住,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拿來煩她。
她煩死了。
下午兩點多,裴盛。
裴初從電梯走出來直接朝他的辦公室走過去。
因為她的身份,自然也沒有人敢攔著她。
走到門前剛想推開就發現門隻是虛掩著,露出來一條極小的縫隙,她的手頓住,緩緩放下。
裏麵傳出來的對話清晰。
雖然隻見過程曼芊兩次,但她的聲音溫柔得極其有辨識度,很容易聽出來。
“裴初不是我,沒有我這麼愛你,她愛的那個人是虛構出來的你,不是真實的你,vinson,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最愛你。”
程曼芊站在辦公桌前麵,含情脈脈地看著坐在辦公椅裏麵的男人。
“何況,她要是知道那一晚在地下停場的殺手是我煽動過去的,你以為她不會怪到你的頭上?”
陸南琛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那一槍跟我欠你的已經持平了,就當做我還了你,但是我上次也跟你說過了,不要打她的主意,這一點你最好牢牢記住。”
持平?她想要的不是持平。
她忍耐了這麼多年,最想要得到什麼他還不清楚嗎?
程曼芊忍耐住自己的情緒,她上前一步,溫柔地說,“vinson,我知道你對她心存愧疚,不過要是沒有你,她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地繼承了這麼多股份,你利用她的跟你幫她的足夠互抵,你不必對她內疚了。”
男人不再看著她,英俊的麵容始終冷淡疏離,“說完你就可以離開了。”
程曼芊抿了抿唇,“我知道你怪我,但你應該承認你還是愛我的,不然你不會明知道是我想要她死卻不告訴她,你護著我就說明你對我還有感情,為什麼你要這樣騙你自己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