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冷冷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對於他的盛怒不以為然,甚至對於他突然發脾氣有些費解,“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喜歡實話實說,你要是這麼玻璃心聽不了實話,那你就少來惹我點。”
他昨晚把她折磨了差不多一個晚上,她都還沒有怎麼跟他發火,她隻是說了他女人兩句就這麼氣?
她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地說,“不過,你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也沒必要這麼玻璃心。”
陸南琛盯著她,雙眸如同危險的深淵,一旦跌入下去就萬劫不複。
裴初瞧著他的眼睛,試圖從裏麵看出來點什麼,可惜什麼都沒有,隻有異常鮮明的澎湃怒火,“我很好奇,你跟我發生關係的時候不膈應嗎?你這麼愛她,不覺得碰了一個你不愛的女人很惡心?”
她抬起摸著自己的發絲,手指卷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又冷又漠,倦怠嫌棄厭惡都毫不留情地寫在了臉上,“反正,我覺得你挺惡心。”
心字剛念出來她整個身體就猝不及防被男人壓回去床上。
男人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襲擊在她身上。
裴初的手握成拳頭不斷地打在他身上,胸口,肩膀,還好幾次打在他的臉上。
陸南琛也沒有控製她的雙手像是有意要被她打一樣。
裴初很快就失去了跟他抵抗的體力,隻覺得自己這副身子骨快要散架了。
一結束,她就忍著不適下床,幾乎是雙腳一落地整個人就摔倒在地毯上,她坐了起來,一個抽屜一個抽屜地拉開。
陸南琛的黑眸盯著她,他當然知道她在翻找什麼,“那些應該過期了不能吃,你想吃我讓他們去買。”
裴初所有動作都忽然停止了下來,她閉上了眼,沒動了。
陸南琛彎腰把她從地毯上麵抱了起來直接走進去浴室。
裴初始終沒有睜開眼,意外地安靜,任由他替她清洗。
他先給她洗好再抱出去,之後再折回去浴室洗澡。
在這個期間裏她沒有開口說一個字,連打他巴掌的興趣都沒有了,對著這個不是人的東西,她連氣都懶得撒。
裴初從衣櫥裏麵找出條休閑舒適的長裙換上,然後下樓。
正在吃飯的時候就有人把藥買了送過來,她連水都不想喝直接把藥丸摳了出來就吃下去。
入口的味道很苦澀,她甚至想哭。
可是,她就是要自己永遠記住這種味道。
等吃下去後她才想起來她上次吃這藥起疹子的事,可又不可能摳吐出來,算了算了,她不能懷他的孩子。
她趴在餐桌上麵,涼涼地想,所以她說那男人就是天生來折磨她的,明知道她吃藥可能會有問題,也一點措施都不肯做。
陸南琛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餐桌上吃飯的女人。
頭發披散在她肩上,隨著她低頭的動作總是落下來,她再別在耳後,重複了幾次。
他看了一眼走去客廳拿了根發圈放在餐桌上,低聲道,“頭發綁上。”
裴初目不斜視,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