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裴初又打給了顧雋,沒等一會,那些人就說她可以進去了。
江楓一直跟隨在她身後。
這家會所她以前沒有聽說過,應該是新開不久的。
顧雋在電話說他已經找到了唐珞,可她對這裏很陌生,不太好找位置,尤其這地方一點都不小。
厲晟淮剛把談完合作的客戶送了出去,無意間就看到裴初在到處轉悠的身影,他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頭,然後轉身推開門走了進去,笑著睨向坐在沙發裏的男人,“你女人追過來了。”
陸南琛半闔著眼眸,聽見他這麼一說便掀起眼皮,“你說誰?”
厲晟淮姿勢慵懶地坐了下來,薄唇挑起玩味地道,“現在除了裴初難道你還有別的女人?我在外麵看到她了,像是在找人,不是來抓你的奸嗎?”
陸南琛擰了擰眉,懶得再看他一眼,從沙發裏起身,長腿邁了出去。
裴初終於找到顧雋說的那個包廂號了,急忙推開門,一進去就看到唐珞躺在沙發上麵,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像是昏迷了過去,她的呼吸窒了窒。
剛想立刻衝上去就看到站在中間的男人,她的腳步不自覺地緩慢停了下來,怔了怔。
江楓站在她身後見狀以為裏麵有什麼危險提高了警惕性。
包廂的中間處,顧雋的皮鞋底下踩著一個中年男人。
英俊矜貴的麵容布滿了冷漠陰鷙,完全沒有平日裏的吊兒郎當,一股濃濃的血暴漂浮在他身上。
“你算個什麼破爛玩意敢碰她?”
地上的那個男人渾身是血,一動不動的樣子,偶爾還抽搐幾下。
裴初心頭當即湧現出幾分異樣。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從沒有見過顧雋全身泛著殺氣的森冷樣子。
上一次見到他親自動手好像還是在很多年以前,好像……也是因為唐珞。
她在這一刻忽然明白,唐珞愛他這麼多年不完全是情不知所起。
裴初回過神後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去,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臉,“珞兒,珞兒。”
看到唐珞怎麼都叫不醒,她的眉心蹙得更緊了,看向顧雋問道,“珞兒怎麼了?”
顧雋的表情仍是冷厲得厲害,他優雅淡定地收回腳,吩咐手下的人把地上的男人拖出去。
幹淨明亮的地板被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顧雋走到沙發邊,低頭看著唐珞閉著雙眸的臉,皺了皺眉,“應該是暈了過去。”
他雖然不愛唐珞,但到底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跟路人甲不同,他又怎麼會容忍別的男人欺負她。
尤其是他剛才踹開門看到那個猥瑣的狗東西想脫她的衣服,他當時就恨不得把他的腦袋劈開成兩半。
因為她性格刁蠻任性,經常惹事惹禍,以前他也沒少給她收拾各種爛攤子,近幾年才比較消停。
但這一次,還真不能怪唐珞。
她原本在跟裴初打電話,經過這個包廂的時候被一隻油膩的肥手拽了進去。
喝醉酒的中年男人見她長得漂亮就想要侵犯她。
唐珞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反抗劇烈,還拿起酒瓶砸他,可惜砸不中,那男人惱羞成怒就隨手拿起東西砸了她的腦袋,就把她砸暈了,剛準備下手顧雋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