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扯掉,“我不要圍,醜死了。”
陸南琛抓著她的手,“聽話,外麵冷,萬一你感冒了再加上腿疼會更難受。”
他的語氣聽上去很溫淡,但卻透出來一種不容置喙的強勢。
裴初就這樣被迫出門。
四十分鍾後,醫院。
上次裴初被送過來醫院包紮傷口的時候陸南琛還沒有趕到,不過給她接診的醫生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刻,當時她的臉蛋都是因為疼痛泛出來的極度冷漠。
這一次陸南琛在她身邊。
她一個勁得嚷嚷著疼,眼淚也是掛在眼眶隨時要掉下來的可憐樣子。
給她換藥的醫生自然是原來的那位,見到她的反應跟上一次截然不同,再看看站在女人身邊高大挺拔的男人,突然就恍然大悟起來。
醫生一邊換藥一邊叮囑道,“裴小姐,要注意傷口不可以再碰到水了。”
裴初疼得很,隻能一個勁地點頭。
聽見她頻頻喊疼,陸南琛也跟著皺了皺眉頭,看向醫生,音色稍顯冷調,“你動作輕點。”
在外麵,他都是跟她保持著正常的距離,並沒有過分親密,因為隨時都有可能被記者拍到,他看著女人皺著的臉蛋很心疼,可還是克製住了。
醫生當即嗅到一道不同尋常的味道。
像是平常來問診的小情侶,女的撒嬌喊疼,男的拚命哄人,隻是這位先生不按套路出啊,這個傷不是他動作輕不輕就可以緩解疼痛感的。
因為分神,他手上的動作一時沒有注意輕重,裴初忽然就低呼地叫出了聲。
陸南琛的臉色變得愈發黑沉冷漠,語氣冷厲又陰霾,“如果你不會換藥,就滾出去叫別的醫生進來。”
醫生惶恐不已,“抱歉,抱歉。”
雖然他覺得這位大小姐的傷勢比上次來已經有所緩解,痛感也不及上次的,何況,這種受傷的級別實在是達不到很嚴重的程度,她反應有些誇張了。
她這腿又不是快要斷掉了,連骨頭都沒有傷到啊。
這些有錢人就是命嬌。
在一邊打下手的護士悄悄地打量著站在旁邊的男人。
這男人長得太英俊養眼了吧,不過不是走那種溫潤如玉的路線,是冰山王子的酷冷範。
但他黑著臉的樣子好恐怖啊。
受傷病人也是一個十足十的大美人,果然古往今來都是郎才女貌,長得好看的還是跟長得好看的玩在一起,就沒有什麼例外的,灰姑娘跟王子隻是傳說。
陸南琛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他拿出來看了下是一個比較重要客戶打來的,他低聲朝裴初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她點著腦袋說好。
然後他拿著手機走到外麵去接聽電話。
見他出去了,醫生鬆了口大氣,不然覺得在這麼高壓的視線之下自己雙手都是僵硬得兢兢戰戰,仿佛隨時都會出錯。
醫生給裴初包紮好了後陸南琛還沒有回來,護士扶著她到一邊的休息椅裏坐下。
幾分鍾後,響起了敲門聲,有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