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經過昨晚的事,她能感覺到陸南琛很深沉可怕,一點都不像看上去那樣斯文楚楚。
但偏偏越是這樣危險的男人越容易吸引女人。
她也不例外。
“陸南琛,要是裴初沒有過來你還會推開我嗎?”
陸南琛的眸色寒涼徹骨,語調冷冽地吩咐,“把她帶出去,處理得幹淨點。”
“是。”
這兩個保鏢不是裴家的,而是他私人的,自然是完全聽從他的命令。
處理是什麼意思,普通人可能不明白,但身為職業保鏢能明白他的意思。
秦月琪一聽,強裝的鎮定終於瓦解了,她用力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始終被控製住。
她惶恐驚慌地看著坐在沙發裏的男人,他太可怕了。
她不可置信地問,“陸南琛,你想要殺我滅口?”
煙霧繚繞中,襯得男人的麵孔更加森冷無比,他並沒有看她一眼,兀自慢條斯理地抽煙,動作看上去沒有多特別,卻比她見過的富少裏還要優雅高貴。
她不記得誰曾經跟她說過陸南琛出身卑微,跟真正富少有所不同,很容易勾引,所以她才會想出對他下藥的方式,好地報複裴家。
秦月琪已經被強行拉了起來,拖著往門口走去,她拚命地想要掙脫,“我錯了,我不敢了,求你不要殺我,我保證以後都不會阻礙你的事,你想要做什麼我還能幫你當你的工具。”
她是真的急了,“你不要殺我,我不會壞你的事,真的,你相信我。”
陸南琛仍是一副無情冷漠的姿態,他將煙從唇上取了下來,黑眸如寒冰滲人,“好好想清楚,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投胎來到這個世界上。”
秦月琪頓時毛骨悚然。
————
裴初是被吻醒的。
像是以前她養過的一隻泰迪在鬧她。
但那隻泰迪已經送人了。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上方在注視著她睡覺的男人,一陣恍惚,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聲音有點啞,“幾點了?”
“快一點了。”
陸南琛的手掌仍是捏著她的下巴,她的臉是真的很小,巴掌大般,五官精致。
他看了好一會兒後低聲問,“忘了給我打電話連早餐也忘記吃了,嗯?”
裴初看著他溫柔的俊臉,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要破土而出。
她撐著手臂坐直起來,眼睛直直地盯著他,“陸南琛,昨晚你跟秦月琪真的沒發生什麼嗎?”
他的眼眸驀然黯淡了下來,“沒有。”
這個問題她在紫夜的房間裏已經問過了一次,現在又問他,“你不信我?”
裴初抿了抿唇,苦惱又糾結,“你不是說過,美色在眼前你會把持不住。”
她沒有忘記過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後那天早晨他說的話,又聯想到秦月琪的話,心口像堵著淤氣不能驅散。
陸南琛再怎麼樣到底也隻是一個男人。
他扯了扯唇,不屑嗤笑,“你的臉是你的臉,她那張臉也能跟你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