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望著他充滿侵略性的麵孔,咬著唇問,“陸南琛,你是不是覺得很難受?”
“嗯……”
伴隨著他的回答模糊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脖子裏,引起一片戰栗。
陸南琛的手用力一抬就把她抱了起來,然後把她扔在了沙發裏,動作看似猴急卻沒有摔疼她哪裏。
漆黑的眼神極深地鎖著她的臉。
裴初跟他對視。
在陌生的地方,情感衝擊到了極致。
————
第二天早晨七點多。
陸南琛是被身體裏的生物鍾召喚醒過來的。
他睜開眼眸率先察覺到是跟平常不同,有具溫暖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很不可思議的感覺,鼻息裏也全是女人若有似無的香氣。
還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他低頭一看,女人淡靜疲憊的臉龐靠在他胸膛裏,睡得正香,興許是覺得冷所以一個勁地往他懷裏鑽,於是他的手臂稍微用力抱緊她。
他扯了扯唇,還不等大腦傳遞出命令他就已經低頭吻在她的發心。
裴初先是眼皮動了動,之後全身四肢的骨頭各種酸痛感便襲來。
她蹙著眉打開了眼睛,正好對上了頭頂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目光。
她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她去攀岩,不小心摔了下去各種石頭都往她身上砸,她拚命地叫人,可卻沒有一個人跑來救她。
石頭壓得她不能好好呼吸,也動彈不了,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陸南琛勾了勾唇,啞聲問道,“醒了。”
裴初怔了怔,好似還沒有睡醒的小模樣。
女人睡眼惺忪的模樣很是可愛,他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繼續睡還是起來了?”
昨晚的場景全部像電影回放一樣地映進她的腦海裏,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
裴初害羞得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陸南琛眯了眯眼,長指抬起她的下巴,啞聲問,“怎麼了?”
裴初仍是不敢看他,眼睛在房間裏麵轉來轉去。
這個男人穿著衣服跟脫了衣服就像是兩個人。
說他是衣冠禽獸都抬舉他了。
陸南琛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怎麼不說話,嗯?”
裴初突然想到了什麼,裹著被子坐直了起來,“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南琛臉上的溫和一下子被衝淡了不少,也跟著坐了起來,在晨光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的肌肉健碩分明。
“我被下藥了。”
裴初也被下過藥,所以昨晚第一眼看到他就已經知道他被下藥了。
“房間裏麵的女人是誰?”
男人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秦月琪。”
聽見這個名字裴初蹙起了眉。
秦月琪不是那個秦光偉的妹妹麼?
陸南琛一邊下床一邊從地上撿起衣服,淡淡地說,“昨晚我在這裏應酬,她在我的酒裏下了藥,還裝成服務生把我扶到房間裏,準備叫一群記者過來製造我跟她的醜聞,我發現後把她打暈鎖在房間裏,然後你就來了。”
彼此已經都沒有什麼秘密了,可他當著她的麵旁若無人地換衣服還是很辣眼睛,裴初默默地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