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還是接了過來,猶豫了會兒便緩緩打開了,是一對珍珠耳釘。
她剛才之所以緊張,是因為有那麼零點一秒她還在想會不會是戒指。
這個念頭跳出來時她覺得有些荒唐。
她在想什麼呢?
她望著男人英俊又沁出薄汗的臉龐,抬起精致的下巴,傲嬌地道,“陸南琛,你以為你欺負了我,隨便買個禮物就可以討好到我?”
“這是我自己做的。”
裴初狐疑,“你做的?”
陸南琛看著她的小臉,“珍珠是我去海底采的,畫好設計圖後就讓我一個朋友幫忙做出來。”
裴初這才把珍珠耳釘拿到眼前仔細瞧了瞧,款式確實跟外麵那些品牌不太一樣。
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別致感。
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的一樣。
小巧又不乏奢華,古典的元素能稍微中和她的本身攜帶的貴氣,很特別的設計。
“你自己去海底潛水采珍珠?”
但轉念一想,他要是水性不好那一次怎麼能把她從海裏撈起來。
他還懂得……設計?
裴初好奇地看著他,“這對耳釘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在你變成我的女人後。”
他沒說謊,這不是外麵品牌店賣的,而且製作起來需要時間。
陸南琛比她高很多,站在她前麵恰好擋住了光線,她的臉蛋籠罩著一層朦朧,“我幫你戴起來。”
“這兒沒鏡子。”
“有我。”
“那行,你戴吧。”
陸南琛把珍珠耳釘從錦盒裏麵拿出來,低頭湊近她給她戴上。
不知道是他沒有給人戴過耳釘還是故意的,他戴了很久也沒有戴上,裴初的腦袋像是埋在他懷裏,周遭也隻能聞到來自於他身上的氣味。
全部鑽進了她的鼻子裏麵,她忽然想起昨天的幾個片段,呼吸緊了緊,她催促道,“好了沒有?”
陸南琛盯著她的耳垂漸漸染上了粉紅色,唇畔緩緩勾起。
“嗯,好了。”
裴初看不到隻能抬起手指摸了摸,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雖然不是什麼價值昂貴的珍珠品種但一想到這是他親手做出來的,就覺得物超所值。
風吹亂她的長發,她抬手撩了撩,笑著問,“好看嗎?”
陸南琛注視著她的笑容,勾了勾唇,“好看。”
果然是無趣無味的男人,誇她隻會照搬原話,不過她本來會看上他就是因為他給足了她想要的安全感,而這安全感多多少少也跟他的性格有關。
想到了這裏,裴初便對著他眨了眨眼,紅唇拉開淺笑,“我當然好看了。”
陸南琛的笑聲從喉嚨裏溢了出來,深深的視線鎖著她的臉龐。
夕陽作為背景,她的眼睫毛纖細而卷曲,她眉眼彎彎地看著他,笑容璀璨,仿佛不知世間何為苦難荊棘。
這一瞬,像是有什麼輕如羽毛的東西投入他的心間,緩緩蕩漾開來。
他抬起手掌摸著她的柔軟的麵頰,“是不是不生氣了?”
從昨天到在這之前,她都傳遞給他一種她很生氣的訊息。
他當然知道她是為了他昨天霸王硬上弓的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