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裴初從睡醒後就沒有看到陸南琛。
她打電話叫唐珞過來家裏陪她。
裴初抱著抱枕,把近來發生這一係列凶險又詭異的事說了一遍。
唐珞聽完了整個經過,思考了會兒後說,“會不會是那個梁聰,上一次在遊艇他不是還想對你動手?”
裴初覺得不像是他,“應該不是他,我覺得這種陰暗的手法應該是出自於女人。”
其實她也不那麼確定,隻是覺得更加傾向於女人耍出來的心思,男人麼,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唐珞倒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那找起來就有點困難了,正常女人看著你都很容易嫉妒,更加別提跟你有過過節的女人那麼多。”
裴初有錢有顏,一出生起點就高於常人,加之還是如今娛樂圈當紅的一線女星,看她不順眼的女人幾乎不需要理由。
裴初的下巴靠在抱枕上麵,哀怨又煩惱,“陸南琛已經在查了,說很快就能知道是誰。”
唐珞問道,“你爸不也派人在查,陸南琛有這麼神通廣大,還比你爸厲害?”
“他做事最靠譜不過了。”
“哦……”
唐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你真的喜歡他?”
裴初回答,“當然喜歡。”
————
醫院,走廊。
陸南琛一身黑衣站在病房外,眼神從裏麵走出來的人身上瞟過,卻又仿佛沒有落在對方身上。
“聽說秦少過段時間就能下床走路了。”
一句話讓秦夫人止住了腳步。
她原本是很擅長保養的女人,可家裏出事後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照顧兒子上麵,上了年紀的女人一旦脫離了保養就容易顯老。
此時的她根本就不敢去看陸南琛的眼睛,尤其是這個男人的氣場過於強大黑暗,似乎能輕易窺探一切。
“你已經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陸南琛頎長的身姿自顧形成冷漠,“秦夫人,我的耐心有限。”
秦夫人仍是低著腦袋,沒有抬頭。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男人的聲線似乎天生薄涼,在醫院這種陰森森的地方被染得更加寒冽,毫無溫度。
“秦少剛撿回一條命,如果再到鬼門關徘徊一圈,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運氣,畢竟住在醫院,急救室跟太平間都離他很近。”
陸南琛說完轉身就走,剛邁出去一步身後的秦夫人就驀然跪了下來。
她急急地道,“你不要傷害我兒子,所有事情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我做的。”
她的情緒顯然也是激動了起來,“光偉他好不容易才恢複得能下床,我求求你不要再動他了,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啊……”
陸南琛轉過身,眼底薄涼地瞥著跪在地上的婦人。
冷如冰窖的聲音砸了下去,“你應該慶幸,你沒有傷到她半分,否則別說是你,你們整個秦家都要為了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婦人的身體震了震。
…………
傍晚,北嶺別墅,草坪上。
冬日裏的陽光雖然已經不再炎熱毒辣,紫外線的強度較之夏天有所減弱,可桌椅上麵還是撐著一把大傘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