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不以為然,“一個花瓶有什麼好賠不起的。”
顧雋不理她,目光看向了站在她身邊挺拔淡漠的男人。
陸南琛跟他對視了幾秒,淡淡一笑,“是我不小心撞碎的,應該賠給顧少。”
顧雋回了個相似的笑容,“我就喜歡聰明人,這樣,給你打個折,五百萬。”
裴初立刻皺著一張小臉,不高興地睜大眼,“顧雋,你別太過分了,就這麼點破陶瓷,你就想訛他!”
這是明代青花瓷,在裴大小姐眼裏就是一點破陶瓷……
顧雋帶著濃濃的鄙視睨著她,“我知道你讀的書少沒文化,但你張嘴說話前能不能想想你的身份,真丟人。”
裴大小姐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美人,作為演員的她多才多藝,演戲唱歌跳舞話劇主持樣樣都是拔尖出色的,不過從小到大的讀書成績簡直不堪入目。
雖說她現在還是在讀生,但她連班主任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曾經有人形容過她臉蛋長得有多美麗,腦子裏麵裝的學識就有多淺薄。
顧雋慵懶地吐詞,“你嘴裏的破陶瓷市值五百萬。”
“……”
裴初恨恨地看著他,“這麼貴的花瓶你為什麼放在這裏,不知道這玩意很容易碎嗎!”
她知道顧雋喜歡玩古董,可沒想到他會哪都放。
五百萬她也是需要賺很久的好吧。
顧大公子斜視了她一眼,淡定地道,“這是我的遊艇,我高興。”
裴初:“……”
顧雋漫不經心地說,“既然你這麼護著他,幹脆你替他還好了。”
“我不是在給你打工,你從我的工資裏麵扣就好了。”
他嗤笑了下,打工?她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打工,整個顧行傳媒誰不知道裴大小姐是最難伺候的祖宗。
顧雋坐在沙發裏,翹起腿,吊兒郎當地瞧著她。
裴初也坐了下來,陸南琛站在她沙發的側邊,一副標準的保鏢姿態。
顧雋端起桌上的杯子,裏麵裝的不知道是茶還是咖啡,他喝了一口,悠閑地等著他們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幹淨後完全退出去。
等到這個空間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他才慢悠悠地開腔,“你的保鏢什麼時候變成你的男人?”
裴初的表情微微一變,隨即靜了靜才說,“你的眼睛可真毒。”
顧雋不是別人她沒什麼好擔心的,所以被他看出來了她也不意外,雖然他是個人精,“你不準說出去。”
顧雋玩味地笑,似笑非笑地問,“怎麼?怕裴叔不同意?”
裴初不耐煩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婆了,問東問西的。”
他從來就不愛管她的閑事,除非她主動找他辦事他才會幫忙。
“你跟哪個女人交往我什麼時候問過,而且你一個情渣還用得著我跟你普及男女關係?”
“……”
以裴初的身價一般男人都配不上她,忽然看上了一個小保鏢他能不覺得新鮮麼?
顧雋放下杯子,優雅地交疊著雙腿,“行,那還錢吧,我也可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