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薄的唇瓣勾染出幾分少見的邪氣肆意,“我睡了你,你也不舍得把我怎麼樣,還不讓我告訴你爸接受懲罰,其實你也是想要我的,想跟我玩欲情故縱?”
裴初沒想到他會這樣腦補她,一時之間被他說得臉蛋紅白交錯,既生氣又羞恥。
“陸南琛,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
她什麼時候想要他了?
她以前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冷靜克製,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去他媽的狗屁君子。
他自戀又不要臉到了巔峰造極,她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她咬著唇,委屈又惱火,“我沒把你抓去坐牢是因為怪我自己酒品太差,你不主動不拒絕順勢撿了個便宜,我有一半的責任,所以沒有叫你負全責,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陸南琛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大手往下探了下去。
裴初慌慌張張地抓住他亂來的手,“陸南……”
他完整的名字她還沒有叫出來,男人就低頭堵住她的唇,不讓她再發出來半點反抗的聲音。
他又吻她!
裴初睜大了眼。
但她阻止他的動作遠遠沒有她嘴上說的話那麼有行動力。
還是其實在她的認知裏麵並不討厭也不反感他。
可她被困在男人懷裏,反抗的力量也很薄弱,“別……不行!”
男人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放肆,一邊吻她一邊狀似無意地問,“為什麼不行?”
裴初的臉蛋瞬間紅得快要滴血了。
陸南琛熱忱的目光毫不忌諱地盯著她看,像是要深深地望進去她的眼睛裏,拆穿所有,窺破一切。
這樣麵對麵毫無障礙物的單純對視讓她無法維持冷靜。
在戲裏她跟男演員也有過這樣的對手戲,不同的是戲裏她是演出來的害羞,現在是真的感覺害羞。
這個男人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神,又像是下一秒要撲上來把她吞咽下去似的。
她閉了閉眼,“你一直都這麼壞的嗎?”
陸南琛挑起眉,“說起來,賣力的是我,享受的是你,倒打一耙也不是你這樣的。”
裴初氣得抬手打他。
但這一次巴掌沒有落在他的俊臉上麵。
陸南琛握著她皓白的手腕,“上次我挨打是因為我睡了你,你確定你要打我?”
然後他就撤回他的手,一副任由她打的模樣。
裴初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卻遲遲沒有動。
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竟然被這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如果那天早上她在第一時間告訴爸爸,一口咬定是他心懷不軌侵犯了她,那按照現場的證據他肯定就會被送去蹲大牢。
現在就算她想說也失去了最佳時機。
陸南琛淡淡一笑,“後悔了?現在告訴裴董還來得及。”
裴初目瞪口呆。
他究竟憑什麼敢這樣有恃無恐?
陸南琛鬆開了她,站直了身軀,俊美的臉龐低笑而道,“我送你回去再回來收拾東西。”
他的麵容恢複原來的淡漠平淡,裴初覺得自己的呼吸終於自由了。
裴初雙腳落在地板上麵,平複著呼吸,“我自己打車就好,你不用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