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閉著眼睛,像是……
他淡淡地道,“她吃了不幹淨的藥。”
季東遠了然,慵懶地聳肩,“那你送我這裏幹嘛,你當解藥不就行了?”
不怪他不認識裴初的臉,他是醫學博士,又是剛回國不久,再者他常年專研醫術,鮮少八卦。
瞧了一眼那女人的臉,長得挺好,他玩味地問,“該不會是你有什麼……障礙?”
陸南琛英俊的輪廓很冷漠,“少廢話,快點。”頓了頓他補充,“這件事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我砸了你的醫院。”
誰知道季東遠風輕雲淡,“砸了正好,老子就自由了,不用一天到晚盯著這破醫院。”
他爸特意讓他回來管這破醫院,他煩死了。
陸南琛波瀾不驚地道,“那我就把你在巴黎的事告訴你未婚妻。”
“……”
季東遠倏地就站了起來,手指指向他,“算你狠。”
夜晚十一點左右。
醫院的走廊顯得很森冷安靜。
季東遠挑眉笑著看向站在他對麵的男人,“那是你女人?”
陸南琛的長指夾著香煙,吞雲吐霧間俊顏模糊不清。
“不是。”
不是他的女人,他急什麼?
“不是你的女人睡了也不吃虧啊,長得又不差,臉蛋挺漂亮的。”
那張臉蛋著實讓人驚豔,賞心悅目到讓人過目不忘。
陸南琛深吸了一口香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過我還不想死。”
季東遠曬笑,“她又不是有毒,你碰一下就會死。”
陸南琛吸了一口煙,“她是裴初。”
季東遠即使沒有跟裴初本人打過交道或者碰麵過,但多多少少也聽身邊的人提起過她。
裴初,裴敬明的女兒。
坊間戲言,身為男人畢生追求的不過是榮華富貴,而隻要能娶到了裴大小姐,基本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等同這個高度,攀附財富的最快捷徑。
他哈哈大笑,“所以,你是被這小富婆包養了?”
陸南琛瞟了他眼,臉色的神色仍舊是淡漠如水。
“你可以滾回去繼續看你的病曆了。”
然後他就走到一邊的垃圾桶把煙掐滅,轉身走進去病房裏。
裴初已經清醒了,她沒有坐在病床上,而是站在窗邊,聽見門聲,她的身體轉了過來。
四目相接,這詭異的氣氛讓她顯得有些尷尬。
空氣中的尷尬指數太高了。
她想起在酒店浴室裏麵,她意識不清的樣子全被他看見了,就覺得好糗啊。
雖然她因為藥性發作問題撲向了他,可要是他真把她怎麼樣了,好像也怪不到他頭上。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時他會冷靜得一絲不苟,坐懷不亂。
對她居然沒有任何想法!
他是不近女色還是覺得她不夠美身材不夠好?
他對她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誘惑力?
裴初陷入了無限自我懷疑中。
陸南琛像是沒有感覺到氣氛的尷尬,走到她麵前,如常地問道,“裴小姐,您感覺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