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有女人找他合影，她同意就算了，居然還主動充當攝影師，難道不應該一起拍嗎？
“啊，可是一起的話，就沒人能拍了呀？”
簡修然看了路人一眼，隨手指了個看上去挺老實的男人，“哥們，幫個忙。”
說是幫忙，他直接給人幾張一百元的鈔票，對方高興的忘乎所以，連忙答應下來。
一共四個人的照片，另外兩個美女充當了他們的背景板，隻留下他們兩個人秀恩愛。
在把攝像機還給她們時，顧妍雨忍不住內疚，“我估計她們看到照片會哭。”
“嗯，我不管。”
“……”簡直一點誠意都沒有。
顧妍雨看了眼他，默默吐槽，表麵上仍不動聲色。
“既然要約會，我們是不是應該有些儀式感才對？”
他突然用一種認真的神情問她，倒是讓顧妍雨有些不知所措。
“什麼意思？”
“就當作才開始約會好了，先從你的幼兒園開始。”
“幼兒園？”
……
關於小時候的記憶，她真的很模糊，反正懂事以來，她就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
她隻有養母而已，“我幼兒園好不容易才入學的，因為沒有戶口，很多幼兒園都不收。”
當時媽媽一個未婚的女孩子，獨自帶著她，實在吃了很多苦。
“這就是你的幼兒園？”
說是幼兒園，還不如說育嬰堂，從抱在手上的嬰兒和五歲的孩子都在一間教室。
簡修然站在窗外蹙眉看著裏麵，環境實在有些差強人意。
“你不懂，這裏可好了。”
顧妍雨像是陷入了多年以前的回憶，當時的同學都很友善，老師從未因為她家窮而瞧不起她。
男人注視著她的表情，忽然咧開嘴角笑了笑，“既然這樣，我要有所表示了。”
“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人的動靜不小，一時間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顧妍雨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轉過頭來。
“李老師？”
頭發花白的女人見到他們，有些狐疑地看了兩眼，“你們找誰？”
顧妍雨深深地注視著她，老師的影子和記憶中慢慢重合，她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我們想投資這家學校，可以嗎？”
“投資我們學校？”
李老師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他們這家小幼兒園，一般接收的都是住在周圍貧苦人家的孩子，對於商業價值來說，完全沒有投資的必要。
“那個，您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簡修然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他拿出一張支票，李老師看了好一會，才數清楚上麵的零。
“我沒有其他的要求。”
“第一，改一下地址，加大學校規模。第二，隻接收家庭困難的學生來讀書，至於學費嘛，能免就免。第三，如果之後錢不夠了可以聯係我。”
他最後遞上一張名片，塞到李老師的手中。
直到他們離開後，李老師仍舊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無法自拔，她記得剛才男人的臉，長得的確出奇的精致，但怎麼看都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至於跟在她旁邊的女人，李老師一驚，大步回到辦公室，翻開了二十年前的相冊。
幾十個小孩子對著鏡頭哈哈大笑，他們大多數都來自貧困家庭，穿的衣服十分破舊。
“是她？”
李老師找到角落處的一個女孩，四五歲的顧妍雨能依稀看到現在的影子，一雙大眼萌化了許多人。
作為老師，她還記得那個女孩，被人收養，與養母相依為命。
“真好啊……”李老師微微說道，眼角布滿了淚光。
……